傍晚时分,林老实等人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纷纷踏进这个熟悉温馨的小院。
林文镜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急匆匆地走向坐在客厅的李春花。
“妈,二牛和三牛真的是小偷?他们两兄弟真的偷了好几箱金银珠宝?”
大儿媳方如也跟了过来,她的脸上同样挂着好奇的神色。
“妈,听说还有一大箱子钱,以及票,今天我们厂里的同事都在议论纷纷,说是价值连城。”
方如边说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林文俊走进院子,他刚从轧钢厂下班,耳边还回响着同事们对小偷事件的议论纷纷。
他径直走向客厅,看到爸妈、大哥大嫂都在,小侄子明明应该是跑到院子跟别的小孩子玩。
“轧钢厂也一直在传这件事情,大家都说娄小娥被偷的嫁妆就有一大箱子金银珠宝。”
说着,林文俊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震惊。
他心里暗自思忖,娄小娥果然家境殷实,被偷那么多东西,之前一点也没见她着急。
也许在这位千金大小姐眼里,钱财可能就是身外之物吧。
没吃过苦的人,没有经过现实毒打的人,真是让人羡慕。
这时,明珂也从外屋走进来,她刚从供销社下班,一路上也听到不少关于此事的传言。
她站在林文俊身旁,脸上也满是惊讶。
“我们供销社也在传,许大茂被偷的钱就有上万,我的天啊,万元户,我做梦都不敢想。”
明珂边说边用手轻轻捂住嘴巴,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数字。
林老实坐在一旁,听着儿子林文俊和儿媳明珂的对话。
“许大茂应该没有那么多钱,这个年代,怎么可能有万元户。”
在这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万元户几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大多数家庭都在为温饱而奔波,能够积攒下一些积蓄已是难能可贵,更何况是达到万元这样的天文数字。
李春花静静地听着老伴、儿子和儿媳的讨论,无语至极。
“那些人都是乱传,小偷是二牛和三牛没错,他们也的确偷了几大箱子东西,不过,其中有两箱子装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粮食,至于金银珠宝、钱票,也的确不少。”
“还有一些其他贵重的东西,比如手表之类的,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许大茂被偷的钱虽然有几千块,但离一万还差得远呢。”
说到这里,李春花摇了摇头,对谣言的夸大其词感到无语。
“还有娄小娥的嫁妆,确实不算少,但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多。”
林文镜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几千块也很多了呀,没想到许大茂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竟然还是个有钱人,真是不可思议!”
方如站在一旁,听着林文镜的话,忍不住插嘴道。
“娄小娥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嫁妆真丰厚。”
李春花和林老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起娄小娥那显赫的家世。
娄半城的女儿,这本身就足以让人联想到无尽的财富与风光。
“娄小娥作为娄半城的女儿,那些嫁妆多吗?”
林老实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对于没有见识过娄半城风光的人来说,这些嫁妆确实算是丰厚了。但你我二人都曾有幸见过娄家的财力,与娄半城那庞大的家业相比,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记忆中的娄家,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名画古董琳琅满目,每一次的宴席都是山珍海味,宾客如云。
相比之下,娄小娥的嫁妆虽然也不少,但在那样的背景下,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李春花早上看到娄小娥的嫁妆,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惊讶。
年轻时,她曾与老伴一同到娄家做过短工,那段经历让她见识了娄家的奢华与辉煌。
回忆起那段时光,李春花的眼神不禁有些迷离。
那时候大半个北京城的工厂,店铺都是娄家的,娄家的财富与势力让人叹为观止。
就连老伴工作的轧钢厂,在娄家也不过是众多产业中的一个而已。
要知道,轧钢厂可是几万人的大厂。
解放后,娄半城虽然将大半身家捐了出去,但即便如此,他的剩余财富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因此,当李春花看到娄小娥的嫁妆时,她才那么震惊。
作为娄半城的女儿,娄小娥的嫁妆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
这些东西,甚至比不上那时候娄家下人的女儿出嫁时的嫁妆。
嫁妆的多少往往代表着女方家庭的财力与地位。
娄小娥的嫁妆如此寒酸,不禁让她非常好奇。
曾经显赫一时的娄半城之女,在出嫁时只拥有这样一份微薄的嫁妆。
李春花心中暗自猜测,转身对身旁的林老实小声说道。
“老伴你说,娄小娥在娄半城心里,分量是不是并不大?”
林老实闻言,也露出深思的表情。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娄半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