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草香。
承天宗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
直到五个吗喽从时间裂缝里蹦出。
还来不及站稳身形,江钰便感受到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仿佛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她脸上。
“好多灵气……”
江钰被抽得幸福地眯起眼,心甘情愿做了次m。
五人在凡界待太久,身体久未接触如此浓郁的灵气,丹田或多或少有些枯竭。
而此刻,承天宗的灵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要钱似得疯狂涌入他们的体内。
充盈的感觉让相柏等人犹如醉酒一般,脚步一时踉跄,连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江钰直接一屁股坐下,大剌剌躺在地上,感受灵气将自己包围的同时还不忘招呼众人。
“愣着干嘛,朝廷发赈灾粮了!”
其余四人从灵气的冲击中短暂地清醒过来,也都直接坐在地上,开启暴风吸入模式。
熟悉的灵气如同久违的老友,源源不断地涌入几人的体内,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几人的经脉之间,最终汇聚向那些许干枯的丹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云苓峰脚下的灵气就快被五人吸了个干净。
原本灵气充沛的土地,此刻仿佛被抽干了水分,变得干燥而贫瘠。
察觉到异常的竹老也风驰电掣,一路火花带闪电地从峰顶跑下来。
他口中骂骂咧咧,但在看清几人时,出口的话及时拐了个弯,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哪来的兔……然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五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心全意地吸收着灵气,自然没人回应竹老的问话。
见微生霁月端坐在江钰身旁,竹老也也麻溜地守在相柏身旁。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徒弟谁心疼。
姗姗来迟的其余三位长老一赶过来,也都各自守在自己的徒弟身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萧津,你这阵法看起来不管用啊,能不能再来两个?”
时逍眼见周围灵气尚未聚拢便消失,心中不免有些急切。
“在做了在做了。”
萧津回应着,手中法诀连掐,泛着各色光芒的阵旗和符咒自他袖中飞出,精准地落在地面上。
随着他的动作,地面开始闪烁起淡淡的光芒,如同星星点点,渐渐连成一片。
又一道聚灵阵如同莲花般绽放开来,方圆百里的灵气似是感受到了召唤,都蜂拥着朝云苓峰涌来。
灵气如同流水般汇聚,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景象,整个云苓峰都因此爆发出蓬勃的生机。
孟挽花是第一个睁开眼的。
白润的淡光如同春日细雨,轻轻地笼罩在她身上。
孟挽花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澎湃,惊喜发现她竟从筑基中期直接跳到筑基巅峰。
接着是沈逢春、容遥和相柏,三人几乎同时睁眼,修为也都无例外的跨过一道门槛。
他们的气息更加稳定,身体周围似乎也有一层淡淡的灵光在流转。
眼下,只有江钰仍在不知疲惫地吸收灵力。
她的身体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正为其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
江钰的脸上表情并不平静,周身的灵气波动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相柏等人本想等江钰醒来,但他们自己才刚刚晋升,也需要及时稳固境界。
他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便只余下四位长老和微生霁月。
四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点好奇在他们眼中闪烁,压根藏不住一点。
“哎,打赌不?赌小天才什么时候醒。”时逍摩挲着下巴,突然提议道,“谁输了谁陪他们去抢灵脉。”
萧津转了转手中扇子,思考片刻后又一下拍在掌心:“一个时辰。”
竹老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在考虑这个赌局的可行性。
“嗯,我赌两个时辰。这小丫头吸收的灵气太多,怕是要好好消化一番。”
花槐抱胸立在树旁,并不参与三人赌局。
毕竟无论赌赢还是赌输,这次各宗抢灵脉她都要去。
做代宗主的痛谁懂?
“你们这么看不起小天才?”听罢两人下赌,时逍挑挑眉,飞身上树。
他身体半倚在树干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树干。
“我赌四个时辰。”
时逍这一敲,就从天明敲到天黑。
等到第一声鸡鸣响彻,时逍猛地从树上坐起:“不是,这树我都敲出个洞来了,小天才还没吸完?”
……
其实在相柏几人离去没多久,江钰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灵力已达到饱和状态。
她的丹田就像是一个被注满的蓄水池,灵液在其中翻滚激荡,每一个波动都在挑战着丹田的极限。
江钰想要停止吸入更多的灵力,但周围的灵力却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野马,完全不受她的意志控制。
它们如同泛滥的洪水,源源不断涌入江钰体内,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江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