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欢乐一样。她起初还存了一分温存心思,渐渐感觉某个部位开始肿胀,赶紧阻止了他的动作:“君琰,我还是个病人!”
他抬起头,却说:“我也是个病人,相思病。”
“你够了没有?带你这么折腾病人的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顿吻。唇齿相依,辗转流连。吻完了,云缨才得了空说话。她害羞道:“君琰,你没必要陪我。若是我喜欢你,你是乞丐土匪我也照嫁不误。若我不喜欢你,你是王子皇孙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他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她笑了:“君琰,除了你,我的心里没有其他的男人。所以,你不必怀疑什么。也不必特地呆在这里,讨我的欢心。”
男人的眼神温柔到了心里——她还是发觉了他故意讨好的心思。俯下身,又是一顿热吻。云缨好劝,歹劝。终于,把这厮劝走了。安心地睡了一个囫囵觉。结果晚上男人又过来和她同床共枕。简直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去了。
“云儿,你猜猜看,靖王登基之后全国十八个省,直隶,有多少承认他这个隆兴皇帝的?”这日晚上,男人一进门就如此问她。
云缨不假思索道:“不超过五个。”
“四个。”他走过来,掀开她的被窝躺了进去。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长发,道:“现在,靖王是骑虎难下了。”
内,靖王的兵权被郑丞相瓜分。外,民间不呼应隆兴皇帝。她明白如今的靖王狼狈到了极点。就在昨日,靖王的黑甲铁骑都叛变了一支。靖王斩杀了四五个不服从的军官,才稳定了军心。但是,叛乱这种事,若是只能以杀制止。那么,这支军队就离失败也不远了。靖王的黑甲铁骑,在各大势力的压迫下,势必要哗变。
“君琰,”她放下了手头的书,问道:“太子和萧陌就一直旁观吗?靖王都已经称帝了,他们还忍得住?”
“太子早就想出手教训靖王了。但是萧陌拦着他,因为萧家打的算盘是我和靖王自相残杀,他们隔岸观火。”郑君琰没好气道。
“萧陌的确损了点。不过,”她微微一笑:“不过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是不是觉得太子不会买萧家父子的账?”
“聪明。不过我打赌的是太子这个人。”郑君琰给她解释道:“太子的脾气我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崇尚老庄,讲究上善若水。其实最爱抢那个位置。你放心,不过几天,太子就会对那个皇位出手了。我不必替他人做嫁衣裳。”
结果三天之后,太子敕令萧陌将勤王大军进驻长安大街。
郑君琰一语中的。
不过,太子的五万军队也就在长安大街上停滞不前了。一来,萧家没有足够的后援。二来,黑甲铁骑的势力不可小窥,不能贸然行动。
就在这时候,萧陌修书一封给了郑君琰,邀请他共商大计,暂时结为联盟对抗靖王。双方的“鸿门宴”确定在七月十二日。
临行前一天,郑君琰十分繁忙。上午,安排宴会的随行的人员,谈判的事项,下午,调整兵力的布置。职务的变更等事务。到了晚上,又把大营的兵权全部交给了罗文龙。一直到了四更时分,才疲惫地走到她的房间就寝。
就是忙成这样,男人还不忘占她便宜。
睡觉睡到一半,云缨被他的吻给弄醒了。一看时辰,她简直是服了。男人纠缠了她好一阵子,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郑君琰懒洋洋地从她的被窝里爬起来。云缨忙着替他更衣,足下登一双青缎鞋袜。内里穿一件白色湖绉单衣,外面罩一件薄薄的黑色朝服。再束起苍龙教子玉带钩,垂香囊,挂玉佩。然后打来清水,服侍着他洗漱。
冷冷的水一冰,男人清醒了不少。看她忙得不亦乐乎,倒是笑了起来:“原来你这么会服侍人,看来我以后有福气了。”
“那当然,我也算半个大家闺秀,这种事怎么能不会。”她一边拧帕子,一边打量他全身上下,看看哪里弄得不到位的。
男子目似点漆,面如冠玉,薄唇带着微笑。挺拔的身段,脱俗的气质。于阳刚俊美之中,带了一丝飘逸尊贵。深色的朝服,非但没有一分一毫的俗气。反而给他穿出了天潢贵胄人中之杰的风度。若不是她早认识他,一定以为这是哪个高高在上的世子皇孙。结果一不小心,迷住了心神。回过神来,却是羞红了脸。
偏偏郑君琰察觉到了,凑上来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我好看吗?你满不满意?”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好看个鬼!你快走。我,没什么。哎呀,你别……我不是,呜……”结果话未说完,被男人抱着欺负了一通唇舌,咬得她的嘴唇都肿了。分开彼此,她更加不敢看他。只催他赶紧出去,别耽误了时辰。
送走了郑君琰,云缨开始等待。萧陌邀请郑君琰赴宴,怎么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心里七上八下,便找来一本《资治通鉴》开始誊抄。从小篆写到隶书再写到楷书草书。她越写越精神。最后,手都写得酸了,胳膊也累极了。她放下笔,走出行辕,但看辽阔的古北口草原一望无际。
十万大军,此刻正驻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