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计划定下后,大家全都动了起来,钟粟立刻成了大闲人。
让他意外的是,何振从书院回来了。
“钟先生,我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去东坡酒楼了?”
何振一脸兴奋,钟粟知道这段时间何振肯定被憋坏了。
他这次来,手中居然还带着一张纸,钟粟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类似鉴定的一段文字。
大意说是何振暂时学有所成,可以先去酒楼上手去试试身手了。
钟粟暗暗发笑,书院什么时候还搞起了这么一套,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安排过。
问过何振才知道,原来这居然是贺松风想出来的办法。
这样做的目的也很明确,如果你中途退学,书院不会担负任何责任,只需四个字:英雄请便!
如果表现好,自然会发一张类似毕业证一样的东西,上面用文字写上个人鉴定。
这样一张纸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对于那些随时准备离开书院的人,多少有一定的约束效果。
书院可不是招手停,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一旦擅自离开,几乎就意味着上了书院的黑名单,所以离开前最好先掂量一下。
何振能够拿到这张破纸,显然还是经过了几位大牛的首肯。
也罢,这小子还是应该放到广阔天地之中,才有可能大有作为的。
“不行,不准回东坡酒楼。”钟粟一脸郑重地说道。
何振听到
钟粟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
这又是玩得哪一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余沧海吗?
对了,一定是家里那个老家伙得罪了钟先生,才会让钟先生如此果断地做出决定。
想到这里,何振向钟粟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我和你父亲合开了一家酒楼,现在恰好没有人负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钟粟漫不经心地说道。
何振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钟粟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才意识到是在逗他玩。
按照何振以往的脾气,很有可能要发一通公子火,但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磨砺,已经能够尽力克制。
何况面前的人是钟粟,他没有这么胆量,自己的希望就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在什么地方?”
钟粟听到,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其实也是有意试探,如果何振被耍后选择勃然大怒,那就意味着他并没有真正修炼到家。
“不急,酒楼给你留着,先回家看看你父亲吧。”
“好的,钟先生。”
何振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也感觉不太合适,是该先回家看看父亲了。
钟粟本来正在为合开的酒楼犯错,虽然也有几个人选,但都不是太合意,何振来得恰到好处。
真正的经营人才,根本就不是靠学校培养出来的,后世有不少猛人都是这样。
他们上学时所学的
专业,往往和后来从事的职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他们却成功了。
就算放在现在,这样的例子也已经有了。
苏婉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大概也就是看了几眼,在经营场所呆了一段时间。
但却胜过专业机构好几年的培养,这就是天赋异禀。
虽然苏婉婉只是顺手代管了钟粟的产业,并没有成为商业巨头,但看她的发展势头,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何振的情况也类似,不过他的性格缺少了一些稳重踏实,在书院这些时间,主要是为了磨一磨他。
从这次的谈话来看,效果已经有了,那就意味着可以把酒楼交给他。
钟粟现在也算是放心了,何文运现在被自己彻底拉下水了,他再也不会反对儿子从事商贾活动。
何振被打发走后不久,索九告诉他,张窑主已经在酒场等他。
来的还是非常及时,说明张窑主的确有什么事情,钟粟也不再耽搁,立刻赶往酒场。
“索先生,你觉得张窑主会是什么事情?”钟粟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个问题关乎他和苏东坡的打赌,钟粟还是比较上心。
“我还是之前的想法,他可能要让自己的儿子来罗浮书院,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觉得有点奇怪,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哦,你是说觉得有点奇怪?”
“对,按理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
说起这件事情总是支支吾吾。”
“先不管这些了,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了。”
来到酒场的时候,张窑主已经在等着他。
索九将两个人引荐介绍了一下。
“久闻钟先生大名,小老儿深感仰慕,只是无缘拜会。”
眼前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精气神都很足,但眉宇间似乎有一些忧愁。
“张窑主客气了,贵窑的白瓷果然巧夺天工啊,钟某佩服。”
“雕虫小技而已,钟先生觉得好玩,随时可以来我那里,看顺眼了带回去慢慢玩赏。”
张窑主说得非常自然,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小商人。
“无功不受禄,你那几个白瓷杯,显然是上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