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来她院子里吃晚餐。
她递给他一碗清炖老鸭汤,含笑道:“南浔,你应该还不知道,傅清瑜的母亲是个疯子吧?”她慢慢搅拌着清澈汤底,垂眸温和道:“傅清瑜把她母亲可看得紧,鲜少有人知道她母亲住在哪个别墅里,也就是我还有点人脉,特意打听出来的。”
赵南浔倒是冷静,“母亲,咱们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要越法律的红线。”
谢有仪笑了笑,从容擦了擦嘴角,“当然,我只是想让她着急而已,就像前几天,她利用小榆让我着急一样。”
谢有仪刚跟赵南浔谈完,夏岚便把赵南浔往谢有仪院子去的消息告诉傅清瑜。
快要祭祖,这几天傅清瑜都住在老宅。
“大少爷回去的时候一脸沉思,不像是只在那里简单吃个饭的样子,他俩指定没憋好屁!可惜不知道她俩聊了什么。”她兴致勃勃提议,“要不然,我偷偷在她房间里按个针孔摄像头?”
傅清瑜:“不要,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夏岚忧心忡忡,“那怎么办呀?只有千里做贼,哪里有千里防贼的呀。”
傅清瑜指尖点了点檀木桌面,“我的软肋就有那么几个,排除一下就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皮鞋踏过青石地砖的声音,夏岚眉目一变,“是先生回来了。”
傅清瑜叹口气,点头,“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今晚赵孟殊是在外应酬,傅清瑜没有留他的晚饭,只是提前煮好醒酒汤。
他缓步进屋,长身鹤立,领带略微松散,气息间有微微酒气,却没有脂粉气。
除了心底念着桑榆,他的私生活倒干净的过分。
傅清瑜走过去替他解领带。
在他回来之前,傅清瑜便已经洗过澡了,乌润长发柔顺披散在纤细腰际,脸上不施粉黛,五官干净明澈,身上是很淡的香气,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带一点清甜味道。
赵孟殊喉结无声滚动,微微侧脸,避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傅清瑜点下头,这样的疏离姿态她已经经历上百回,现在已经能做得到面不改色接受了。
傅清瑜从厨房端了醒酒汤给他。
赵孟殊接过,一饮而尽,喉结锋利而性感,傅清瑜倒不为美色所惑,垂着眼睛不怎么看他。
“怎么了?”赵孟殊放下碗,好整以暇等着太太的新戏开篇。
傅清瑜抬起眼睛,眼神明亮清澈。
赵孟殊偏头看着她,意识到她只在他面前是纯澈而柔顺的,在别人面前,多是清冷而强势。
她漂亮的眼睛里很自然涌上愧意,“老公,真是很对不起,我用你的钱给我买了一座游艇,我知道我很虚荣,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赵孟殊淡淡一笑,“没关系,你是我的太太,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我的一切财富都跟你共享,你用多少都没关系。”
“老公,你真好!”傅清瑜主动凑过来,亲昵抱了抱他。
温香软玉在怀,赵孟殊轻轻垂眸,目光掠过她挺翘的鼻尖,和粉润小巧的唇。
刚要主动揽住她,她却直起身体,避开他的触碰,仰起眼睛,说得真诚而饱含愧疚,“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亲密接触,以后我就不勉强你了。”
赵孟殊收起悬空的手,状似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想?”
傅清瑜垂下头,脖颈白皙修长,嗓音轻柔,“老公,爱一个人总是将心比心,一点不愿意勉强他的,以后,我绝不勉强你。”
说完,她站起身,勉强对他笑了笑,而后充满留恋走出卧室。
赵孟殊轻蹙眉,意识到她这出戏码不对。
他垂眸沉思片刻,拨电话给助理,“太太身体检查结果不好?”
赵孟殊是知道傅清瑜今天去了医院检查,他知道她去检查妇科,却不知道具体检查情况。
助理道:“太太身体很好,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嗯。”
偏房里,傅清瑜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今天妇科医生给她说的话,“太太,要是检查不孕不育的话,最好夫妻两个一起过来,您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结婚两年没有孩子,或许是另一方的问题。”
结婚两年,傅清瑜跟赵孟殊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她一直很想生一个孩子稳固她在赵家的地位,但没有任何成效,这个月,她的例假又如期到访,她有些灰心,例假结束后,她便去了妇科检查,结果显示她没有任何问题,那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赵孟殊了。
傅清瑜忍不住揉额头,他要是真没生育能力,她这两年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她想去父留子的计划也直接泡汤!
主卧跟偏房之间隔着一间正厅,赵孟殊没走几步便到偏房门口,门没有锁,有昏暗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照亮外面的一片金丝牡丹纹地毯。
他轻轻敲门,而后便平静等着傅清瑜开门。
三分钟后,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而后是柔和的走路声。
下一刻,门开了。
傅清瑜依旧是不施粉黛的干净模样,只是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她没穿鞋,衣服却裹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