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没有说笑。”
杨业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这首诗,虽然辞藻华丽,对仗工整,但却太过刻意,反而失了几分真情实感。”
“就好像你这把折扇,虽然做工精美,但却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杨业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梁文滔的心窝。
他引以为傲的诗作,竟然被杨业说成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更何况,杨业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的折扇是“中看不中用”。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梁文滔顿时怒火攻心,脸色涨红,指着杨业的鼻子,怒声说道:“你……你放肆!”
杨业却是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看了梁文滔一眼:“怎么?梁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杨业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但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
梁文滔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总不能说,杨业说得不对吧?
毕竟,杨业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
他的这首诗,的确是太过刻意,反而失了几分真情实感,但是自己用最快的时间做出这等佳句,自然没有时间去细细斟酌。
“靠山王果然是伶牙俐齿,在下佩服!”
梁文滔怒不可遏,想不到自己先被摆了一道。
“怎么?梁公子,你这是无话可说了吗?”
杨业看着梁文滔,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
梁文滔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杨业,你太过分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女子,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正是梁若兰。
梁若兰走到梁文滔身边,目光冰冷地看着杨业,眼中充满了怒火。
她乃是有名的才女,弟弟这首诗多么精妙她自然清楚,可是却被杨业说得好像破绽百出似得,她怎么能忍?
梁若兰心里鄙夷,杨业啊杨业,你也就能用这种粗劣的手段引起我的主意了。
就在梁若兰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身影,正是袁淮朔。
“陛下!臣弹劾靠山王!”
袁淮朔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寂静的太学中炸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弹劾杨业。
梁文滔更是目瞪口呆,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梁若兰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冰冷,冷冷地看着杨业,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杨业神色不变,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他刚才那番话,看似是在批评梁文滔的诗作,实则是在敲打在场的所有世家子弟。
这些人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懂得百姓疾苦?
他们所作的那些诗词歌赋,也不过是为了博取名声,沽名钓誉罢了。
杨业的话,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他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袁淮朔一马当先,跳出来弹劾杨业。
紧接着,又有几名官员站了出来,纷纷附和袁淮朔,弹劾杨业“目无君上”、“以下犯上”、“扰乱朝纲”。
一时间,整个太学,都充斥着对杨业的指责声。
杨业站在人群中央,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暴雨吞噬。
但他却丝毫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怎么?你们这是要以多欺少吗?”
杨业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但却充满了威严。
“放肆!”
一名官员指着杨业的鼻子,怒声喝道:“你身为异性王,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在此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简直罪大恶极!”
“就是!你今日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否则,我等定然上奏皇上,严惩不贷!”
官员们义愤填膺,仿佛杨业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杨业冷冷看着所有人,并无半分动摇。
“交代?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本王今日,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难道,你们敢说,本王说错了吗?”
杨业的声音,掷地有声,震得那些官员们哑口无言。
他们总不能说,杨业说得对吧?
“你……”
官员们气得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杨业冷笑一声,环视众人,朗声说道:“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说罢,杨业转身欲走。
“站住!”
袁淮朔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杨业的去路。
“靠山王,你今日不给出一个交代,休想离开这里!”
袁淮朔眼中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