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场面有些混乱,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广见状,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肃静!”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公堂内回荡,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公堂中央,等待着这场官司的最终审判。
韩广面色阴沉,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了一圈堂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杨业身上。
“杨业,”韩广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法不容情,你侵占地契不归还,还殴打士人,罪不可赦,你可知罪?”
杨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丝毫不惧韩广的威势,反而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韩大人,做什么都得讲证据,为何他们的话大人听得真切,我的话就充耳不闻呢?”
杨业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让韩广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好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哦?你有何冤情,速速讲来。”
杨业嘴角的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慌不忙地说道:“冤情犯不上,乃是罪证,梁文滔闯入我靠山王府,该如何定罪?”
杨业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对杨业的话感到震惊不已。
梁启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连忙站出来说道:“韩大人,杨业这是诡辩!正是因为杨业压着地契不给将军府,我儿文滔才去寻他,至于强闯那是万万没有的。”
梁文滔连忙说道:“没错,韩大人,我带着家丁是害怕杨业过激,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
他低眉顺眼,一副谦卑的模样,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得意之色。
韩广故作威严地问道:“可有人证?”
他明知故问,心中却在冷笑,这出戏,他可是期待已久。
梁文滔连忙点头,指着堂外说道:“有,有!当日有两个百姓亲眼所见,还请大人明察!”
韩广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带人证!”
两名衙役应声而出,很快便带上来一男一女两个百姓。
两人衣着朴素,面带畏惧之色,一进公堂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韩广问道:“你们二人姓甚名谁,当日可曾见过梁公子?”
那男子战战兢兢地答道:“草民王二,当日路过。”
那妇人也跟着说道:“民妇张氏,也见过梁公子。”
韩广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王二偷眼看了看梁启,见他微微点头,才壮着胆子说道:“那日,草民亲眼所见,梁公子带着几个家丁,恭恭敬敬地站在靠山王府门前,并没有强闯。”
张氏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民妇也看到了,梁公子很有礼貌,还给门口的乞丐钱了呢!”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地观察着韩广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
杨业却面无表情,他此刻却想明白了,怪不得梁启这老狐狸要给他往这里带,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梁文滔见时机成熟,继续说道:“韩大人,我乃太学子弟,懂得礼义廉耻,这一点你可以问彩凤将军。”
他故意搬出太学和梁若兰的身份,想要给韩广施压。
韩广看向梁若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
梁若兰缓缓开口,语气冰冷:“没错,我弟弟温文尔雅,反倒是杨业,本将军有话说!”
她美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杨业焚烧殆尽。
杨业笑了,笑声清朗,却透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
他微微扬起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那姿态,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梁若兰见状,心中更加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人,杨业此人品行不端,不可信他一面之词!”
韩广故作惊讶地问道:“哦?彩凤将军此话怎讲?”
梁若兰美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她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道:“三年前,我梁家遭逢变故,家父重病,兄妹年幼,我为了救治家父,无奈之下,只能卖身葬父……”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圈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梁若兰偷偷地看了杨业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更加愤怒,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当时,杨业看上了我的美貌,强行要我嫁给他,不然就要让我梁家消失在京城!”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更大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这靠山王世子也太嚣张了吧!”
“竟然强抢民女,真是无法无天!”
韩广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肃静!”
公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梁若兰趁机继续说道:“当时我无依无靠,梁家正好破产,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