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啊,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了。”洪皇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这个皇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
楚菱悦听到这里,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满地嘟囔道,“皇兄,你莫不是不信我?那杨业分明就是在误国!牛奶这些都是北蛮的习俗,他就是个软骨头!”
“菱悦,朕当然信你。”洪皇正色道,“只是这和谈毕竟是一年的期限,那杨业素来纨绔,做出些荒唐事也是正常的。”
“可是……”楚菱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洪皇打断了。
“好了,菱悦,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洪皇安慰道,“你继续去监督杨业,如果他还有更荒唐的举动,你再来告诉朕,朕定会好好惩戒他!”
听到洪皇这么说,楚菱悦这才高兴起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皇兄英明!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楚菱悦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洪皇看着楚菱悦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牛奶?给牛弹琴?”洪皇喃喃自语道,“这杨业,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总觉得,杨业不会无缘无故地做这些事情,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洪皇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智囊,王元智。
王元智自然明白洪皇的心思,于是拱手说道:“陛下,微臣才疏学浅,着实不知这牛奶能作何用,更不明白杨业为何要给牛洗澡弹琴。”
洪皇听罢,不禁笑了起来:“王爱卿,你可是朕的中书舍人,若是你都才疏学浅,这天底下怕是找不出更有学问的人了。”
王元智惶恐,连忙说道:“陛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洪皇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朕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爱卿解惑。”
王元智拱手以对:“陛下请讲,微臣定当知无不言。”
洪皇微微颔首::“这杨业行事,向来乖张,朕虽知他有些小聪明,但此次和谈事关重大,他如此胡闹,会不会误了大事?”
王元智听罢,心中暗道:“陛下这是在试探老臣呢,杨业的才能,陛下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碍于朝堂上的流言蜚语,不好明着偏袒罢了。”
想到这里,王元智便正色道:“陛下,杨业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真正的才能,别人不清楚,难道陛下还不清楚吗?”
洪皇微微点头,想起杨业之前进献的那些奇思妙想,心中不禁感叹,若不是杨业自己推辞,他甚至都想让杨业出任一部尚书了。
杨业的才华,在本朝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也正因为如此,和谈这个烫手山芋,洪皇才愿意交给杨业来做。
毕竟,其他人可能办不成,但杨业一定会争取到最好的和谈结果。
想到这里,洪皇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对王元智说道:“王舍人,陪朕下一把五子棋吧!”
王元智闻言,顿时露出一脸苦相:“陛下,臣……”
洪皇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不得推辞,难得清闲,就陪朕玩玩杨业进献的新棋。”
王元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洪皇心情大好,一边摆弄着棋盘,一边说道:“这杨业,还真是个奇才,就连下棋这种小事,都能玩出新花样来。”
王元智附和道:“杨世子的确与众不同。”
……
京兆府,巍峨的府衙庄严肃穆,阳光照耀下,牌匾上的金字熠熠生辉。
公堂之上,京兆府尹韩广端坐于高堂之上,他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人,人都在外面了,要不要带入?”师爷躬身问道,语气恭敬。
韩广微微颔首,沉声道:“都带进来吧。”
他心中暗自思忖。
昨夜,韩广府上就收到了三箱白银,原来是为此做准备?
早就听闻梁启是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商人,为了家族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舍得下血本。
“不过,这梁若兰如今可是堂堂一品将军,深受皇上器重,本官也不能太过偏袒。”
韩广心中权衡着利弊,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决断。
很快,梁文滔便在一众衙役的押解下,走进了公堂。
他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显然是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韩广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梁文滔。
梁文滔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韩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随即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学生梁文滔,状告靠山王世子杨业欠将军府地契不还,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草民!”
“可有证人?”韩广沉声问道,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却无人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缓缓走入公堂,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正是梁家家主梁启,他身着锦衣华服,面容富态,眼中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