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沉吟片刻后在齐益秋耳边说了几句。
齐国公齐益秋听完,踌躇了一下后道:“岳父放心,小婿定然将此事打探清楚。”
襄阳侯低声肃然道:“此事颇有些蹊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婿明白。”
“平宁的大弟弟多半是要和徐家嫡长孙女儿定亲,以后也是亲戚。”
齐益秋方才严肃的表情一滞,随即面上有了些笑意:“岳父深谋远虑,小婿知道。”
“嗯。”
这时,
临水殿周围一片嘈杂,
原来是金明池北岸奥屋中的大龙船已经被小龙舟给拖到了临水殿前的彩棚外。
皇帝起身,准备带着众臣工朝着大龙船走去。
襄阳侯也站起了身,朝着与他招手的皇帝躬身一礼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示意他想要更衣。
皇帝没好气用手指点了点襄阳侯,摇了摇头率便带着皇后和赵枋等上了大龙船。
襄阳侯留在最后面,
不少人从襄阳侯面前经过,待看到兆子龙后,
襄阳侯瘸着腿快走了几步拉住了兆子龙的手腕,将其拉到了大龙船船尾人少的地方。
看着兆子龙惊讶的样子,襄阳侯低声道:“我说老兆,你们皇城司的事儿我可是知道不少!当年要不是徐家给皇后娘娘送棉絮,你们可没那么容易揪出那死士,你们皇城司也不会那么容易重新被重用,这事儿你是承了人家情分的,你认不认!”
兆子龙看着襄阳侯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认了!老顾,你要干什么就直说!别拐弯儿抹角!”
襄阳侯一吹胡子:“哼!你们皇城司遴选的亲卫侍从,就贝州张家的那小畜生,你们查清楚了么就往宫里送?昨天还差点把箭给钉到几家勋贵子弟的脑壳上!”
兆子龙皱眉道:“人家可是端了贝州的佛妆台暗桩,擒杀了十几名谍子,凭着功劳入了陛下眼的!”
“那他一来京城就这么胡作非为,合理么?”
“昨晚那张士蟠就和陛下解释了,是他一时冲动!”
“冲动射九箭????”
看着兆子龙的表情,襄阳侯乘胜追击道:“查他!”
“进京前便查过了!而且,老顾,你自己见一见那张士蟠之后,再和我说这个!”兆子龙说完就要走。
襄阳侯又一把拉住他:“不就是和张贵妃长得像么!拓西侯与我说过了!当年郭家是怎么打压他们家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兆子龙听到此话,眼中有了疑虑。
“怎么说都是皇城司出身,以后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
听着襄阳侯的话语,兆子龙道:“此事我知道,后面我会防着些的。老顾你说的事儿,我会让眉峰他去的。”
襄阳侯笑道:“这才对!以后陛下怪罪起来,你就把我说出来就行!”
兆子龙瞥了襄阳侯一眼:“你刚才和徐侯说话,笑得这么开怀,是把你儿子的婚事定下了?”
看着襄阳侯惊讶的样子,兆子龙甩开被抓着的衣袖径直离开了船尾。
“我说,你这顺风耳啊!”
大龙船还未启动,
船上最高层,
申大相公笑着站在坐在龙椅的皇帝跟前:“陛下,臣恳请陛下让徐五郎下船,帮我家瑞哥儿一把。”
皇帝看着一旁的群臣,笑道:“你家瑞哥儿能康复,朕也甚是高兴,爱卿既然说了,徐五郎!”
“小子在!”
大龙船底层,徐载靖朝上探着头拱手高声回道。
听到这一声,船上的众人都轻笑了起来。
“下船,去帮申家哥儿划船去吧。”
“小子遵旨!”
说着,徐载靖准备下大龙船上小龙舟。
一直在别处近距离看水军杂耍表演的齐衡凑了过来,给徐载靖鼓劲道:“靖哥儿,靠你了!”
徐载靖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衡哥儿,多谢!”
徐载靖如此郑重,让齐衡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笑了笑。
嗯,
襄阳侯那俩小子,是齐衡的小舅舅,未来的大娘子多半是徐载靖的小侄女儿,这辈分乱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