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直守在府门口,直到看见时聿抱着初念回来,衣裳还处处都是破损,擦伤遍布浑身。
“夫人,是月儿的错,奴婢不该让夫人独自一人留在车上的,更不该连小厮是假的都没分辨出来。”
初念还想停下来跟月儿说话,可时聿径直抱着她往里走,她只能伸着脑袋说。
“这不怪你,你初来乍到,又哪里能分清楚那小厮是真的还是假的,连我都没有看出来呢。”
月儿一路跟着初念到了后院内宅门口,刚想跟着进去,时聿忽地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向月儿,“你在外院待着就行了,后院不缺人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一脚踏进了后院,也不给月儿说话的余地。
几次接触下来,月儿算是清楚了时聿的脾气秉性,直接跟他提出反对肯定是没有用的。
于是她便站在内院门口,朝着初念喊,“夫人,就让奴婢进内院伺候您吧。”
“奴婢苟活至今日,盼了这么多时日,就是为了能回到夫人身边伺候啊。”
月儿看着时聿抱着初念越走越远,自己却不能踏进这后院一步,心中焦急万分。
“夫君停下。”
初念拍了拍时聿的后背,朝后面望去,只见那姑娘红了眼眶,委屈极了。
“为何不让月儿入后院,她是自小伺候我长大的,比小予都贴心不少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时聿停了脚步,但话里仍旧不肯同意。
“为何不行,难不成你是怕她也说出些什么,让我再次像在皇宫里那样吗。”
月儿是自小跟着她经历许多事情的,自然知道的也不会少,而初念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也想借此试探一下时聿。
初念冷不丁一问,“时聿,你是不是想隐瞒我什么?”
若是时聿还是不肯放月儿入后院,那便是真的有鬼。
时聿也察觉到了初念的意思。
他面上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会有隐瞒你的呢,我只是觉得月儿在司空滕府上放纵惯了,坏了规矩,怕伺候不好你。”
“既然没有想隐瞒我的,那就让月儿进内院伺候,月儿是公府出来的丫鬟,再怎么样于我而言都是贴心的。”
初念揽着时聿的脖子,双眸定睛看着他。
时聿扯了扯嘴角,自知若是再不肯答应那便是心里有鬼。
“那便让她进来吧,但我实在怕她坏了规矩,就让小予多盯着她点如何。”
“无妨,多谢夫君成全。”
小予拿来了药箱,正准备替初念处理伤口,就被时聿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
初念被时聿放到了榻上。
“把衣裳脱了。”
她的臀刚挨上榻,便听到时聿这样一句话。
“啊?”
她非但没脱,反而还把衣裳裹得更紧了,面上逐渐泛出绯色,“夫君,我身上还有伤呢”
时聿拧干了盆里的帕子,看着她,“你在想什么,你背后的伤不脱了衣裳怎么处理伤口?”
“这样啊”
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的她脸更红了。
她慢吞吞的背过身,将肩上的衣裳缓缓拉下,露出白嫩的圆肩,几缕碎发垂下。
再往下,便是肩胛骨上的两道血痕。
她的臀部浑圆饱满,肩颈的宽度也恰到好处,衬得腰肢纤细婀娜,腰上还有抱胸的系带,更显盈盈一握。
只是那伤口给这美背增添了几丝破碎飘零。
时聿喉头不禁滚动,手一伸,扯落了那腰间的樱粉系带。
抱胸滑落。
“夫君解开这做什么?”
初念胸前忽然没了遮挡,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自然是为了好上药。”
时聿手中帕子轻轻覆上了那伤口,只是一个触碰,那肩头便立刻颤了颤。
宛如一只受伤的蝴蝶,被割去了翅膀。
“忍一忍。”
时聿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肩,掌心炙热的温度仿佛为她注入力量,削减疼痛。
处理完背后的伤口,便剩下手肘和掌心的擦伤。
只是初念此刻上身未着寸缕,两只胳膊紧紧的抱着前胸,只余下被挤压在外的软肉。
“你不松手,我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时聿唇角微勾,看着她不肯转身的后背,和红的欲滴血的耳垂,觉得饶有趣味。
“手上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夫君。”初念将头埋的很低,语音嗫喏。
“可是我就想被你麻烦。”
他忽地欺身上榻,双手从后环绕住初念,大掌握住她不肯松手的手腕。
初念只觉微凉的后背突然袭来灼热,整个人的血液都升温了,“那你让我把衣裳先穿上。”
“穿了衣裳还怎么上药?”
时聿亲呢低沉的嗓音贴在初念耳边,好似要从耳朵钻进她的心里。
很快,初念的防守便被轻易攻破。
天色尚未黄昏,外头天光透过槛窗射进屋内,包括榻上,也是一清二楚。
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时聿的视线停在哪儿。
他灼热的呼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