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睡就睡?刚才不还生龙活虎着吗?”
面对白左的质问,丹尼尔急匆匆回了一句:“长官,她这人比较虚,身体特殊,但是你放心,关键时刻她绝对不会掉链子!”
白左心说会不会掉链子现在说来还不是你们一张嘴的事情,算不得数。
但当白左看到克洛伊那张苍白的脸之后,他又不自觉把这话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训练都结束了,也没必要再揪着他们不放。
白左吹了声哨子,告诉大家已经可以休息了,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安德森单手扶着克洛伊的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丝帕替她擦脸上的汗。
小小姐爱干净,又爱漂亮,若是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乱糟糟的躺在营帐里,怕是又要生一段时间气。
擦完之后,安德森把帕子递到边上,立刻就被人接过去找地方丢了。
谁接的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人接了。
期间一直有塔加尔军校的学生和营帐里的正式军在瞧他们,目光大多是好奇的,带着些许探究。
要换在以往,丹尼尔肯定要对着人群好好搔首弄姿一番才是,但现在不行,现在克洛伊还躺在地上,总不能一直让她睡这。
不然等这大小姐醒来又要闹腾。
就在安
德森把克洛伊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不远处正式军人那边出来了一名长相俊朗的士兵。
他挠了挠后脑,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们好,长官让我带你们去住所。”
说完,士兵又朝着不远处的塔加尔军校学生招了招手:
“这边来。”
塔加尔学生们互相看了看,便也跟过来了。
这士兵转过身,带着他们进了离校场比较远的帐篷,边走边道:
“我们这里的生活设施都比较简陋,毕竟也不会长期在这里扎营,就先委屈你们一下了。”
秦怀北伸手摸了摸旁边粗糙的栈拦,说道:“应该的,军校生若是不能吃苦,那还能叫军校生吗?”
闻言,士兵下意识看了安德森怀里的克洛伊一眼。
见状,秦怀北立刻改口:“她不一样,她金贵。”
不仅金贵,还是特别强的金贵小姐。
这点士兵也在不久前的训练中深刻意识到了,倒也没有多加为难。
考虑到他们都还是学生,所以军方有意多磨练他们的性子,所安排的帐篷都是最低等的大通铺。
进去之后,安德森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他没说什么,环顾四周之后,选定了一个偏僻、相对来说没那么吵的床铺。
这里的都是铁架床,分上下两层,和第一军
校刚开学那阵的厂房有点相似。
但是比那里还要简陋。
丹尼尔摸了手起锈的床栏杆,说道:“这何止是简陋啊,乞丐住都比我们好吧?”
话音刚落,凯瑟琳就看着他说了一句:“慎言。”
丹尼尔摊开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现在是在出任务,住的差点也理所应当。
试想他们哪一次出任务不是灰头土脸回来的?
安德森检查过床铺,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把克洛伊放在床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给克洛伊盖上被子。
不远处传来塔加尔军校学生的咕哝声:
“还真是金贵。”
安德森朝着声音发出地看了眼,目光平和,没什么波澜。
……
那天并没有别的任务,但有士兵来叫了军校学生放哨巡逻。
塔加尔军校去了两个,第一军校按名单来说的话得是克洛伊先去,但她睡着了,而且是身体原因,所以就让秦怀北顶上去。
昏沉到傍晚七点钟左右,克洛伊才醒过来。
她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接着就从上铺坐起来,麻利地翻身下床,拍了拍下铺在睡梦中的丹尼尔:
“你们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
原本还睡的好好的丹尼尔被克洛伊一巴掌拍的差点把魂都给吓飞,勉
强回过神来后就道:“我们……我们没干啥,只有秦怀北去站了个岗。”
“站岗?”克洛伊咂摸出点别的意味来,“原本是我去?”
“欸对,”丹尼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放我睡觉吧,真的很困……”
话说到最后,丹尼尔便又睡死了过去。
放哨,站岗?
克洛伊披上外衣,随手扎起头发,就走出了帐篷。
走到营地正门处,果然看到了秦怀北的身影。
不止是他,还有别的塔加尔军校的学生。
克洛伊走过去,拍了拍秦怀北的肩膀。
秦怀北下意识绷紧了腰背举着武器转过身来。
看见是克洛伊,神色总算缓和了那么一点:
“你来做什么?”
克洛伊从他手里接过枪:“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我顶上。”
闻言,秦怀北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自己左肩膀上的袖章摘下来递给克洛伊:“拿去吧,我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