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红宝石项链上停留了十秒,我以为你喜欢”席煊尧出声解释。
阮茵一瞬间红了脸,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弱弱道:“我当时就是没看过这么大的红宝石,所以多看了两眼。”
这团红色太耀眼了,周围分布着小一点儿的红宝石,犹如众星拱月,是一块料子里打磨出来的。
席煊尧摆正她的脑袋,让她直视镜子里的自己,“现在仔细看看,喜不喜欢?”
之前以为是别人的,阮茵懒得看,现在发现这条项链是自己的,心里的归属感让她眼神不由得认真观察起来,别说,还真好看!她第一次Get到了红色的魅力,衬得她脸色都红润了几分,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
葱白如玉的手摸了下坠在锁骨下方的宝石,冰冰凉凉的,心底却无端透出暖意,抬眸笑道:“喜欢!”
“喜欢就好,我可不是随随便便送人项链的人”席煊尧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意味深长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说说想要什么补偿?什么都可以”阮茵示弱。
席煊尧眉头一挑,“那你说你不喜欢白月光,只喜欢席煊尧!”
阮茵目瞪口呆,下意识想笑,抿着唇忍住了,捏了捏他的下巴,说:“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幼稚的话竟然从你这个清冷深沉的席总嘴里说出来”
“别转移话题,快说!”席煊尧睨了她一眼道。
他不否认自己有些双标,听到她有白月光,心里会不舒服,尤其是之前阮茵竟然萌生了想离婚的心思。加上那天见到魏延看她的眼神,席煊尧心里一沉,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阮茵。
阮茵清了清嗓子,转头调皮的来了一句,“要不要我举手发誓啊?”
“那倒不用”
“我不喜欢白月光,只喜欢席煊尧!可以了吧?”话音刚落,阮茵笑的东倒西歪,救命,他们俩这是什么小学生恋爱台词。
席煊尧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试探道:“你的白月光是魏延?”
阮茵张嘴想解释自己没有白月光,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圆,她摇头否认,定定的看向席煊尧,“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好,我会一直爱你”席煊尧一把拥住她,下巴在她头顶摩挲了几下。
“我也一直爱你”只要你不放手,阮茵在心里默念。
不同于这边两人的甜蜜,沈岚溪刚回家就被沈父叫住了。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一脸凝重,语气严肃道。
沈岚溪轻声道:“爸,我天天在集团上班,忙得分身乏术,连聚会都很少去,能得罪什么人。”
也是,沈父眉心紧皱,说:“最近银行的贷款批不下来,说是超额了,以前超了都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你让煊尧和银行那边打声招呼”
“他不会去打招呼,爸,沈氏集团是我们自己的,虽说是靠着辉恒发展起来的,但后续应该拓宽自己的业务,将眼光放在年轻人身上,他们是消费的主力军”沈岚溪劝道,很早之前她就提过这个,甚至做了策划书,却被沈父一口否决,话里话外不是说她杞人忧天,就是说生意没她想的这么容易。
沈父猛然坐直,语气急躁,“怎么回事?”
“他结婚了,不想和沈家再有任何关系”沈岚溪看着沈父一字一句道,话说出口的瞬间,像是一把刀直直插进自己的心脏,疼得她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要窒息。
沈父在一旁急了,“那怎么行?没有席家,我们沈氏什么也不是”习惯了被人捧着的滋味,他低不下头求别人。
“要是你妹妹在...”沈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收回了未说出口的话。
然而,即便收回,沈岚溪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妹妹在,席沈两家早就成姻亲了,沈岚溪眼里闪过嘲讽。
屋内气氛异常沉闷,沈父想到早逝的女儿,表情悲痛,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是小女儿活着,他今日早就是席家的姻亲,席煊尧的岳丈了。之前大女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嫁给席煊尧,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
想到这儿,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当时我就和你说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有时候自尊心并没有什么用,果然便宜了别人”
沈母在旁边补了句,“席家这样的豪门,结婚离婚都是常有的事”
“够了”沈岚溪高声道,克制自己颤抖的身躯,她冷静道:“爸,集团的事交给我,你就在家里颐养天年”以她爸保守的作风,沈氏集团只会越来越没落。
沈父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这是在命令你老子?反了你”
沈母在一旁给他顺气,劝道:“女儿也是为你好,帮你分担还不乐意啊”她知道丈夫的能力守成可以,开疆扩土不行,现在又没了辉恒这棵大树,发展很难,还不如让女儿试试。
沈父急赤白脸的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他控制好表情,按了接听键。
几分钟后,他强笑着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脸一沉,手颤抖的指着沈岚溪,质问:“你是不是把你妹妹那幅画拿出去拍卖了?”他在电话里臊的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