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语气稍显激动,“接下来要介绍的是翠桃福纹簪,不仅材料是市面上少有的龙石种顶级翡翠,就连雕刻师王辉明也是以前宫廷御用的雕刻家传人。整体通透,质地温润细腻,华而不奢,寓意着长寿和福禄,是不可多得的好物,起拍价三千万!”
话音刚落,就有人举牌,“三千一百万”
“三千两百万”
“三千五百万”
眼看竞争的人越来越多,阮茵内心有些焦灼,这件礼物仿佛是为奶奶量身定做的,错过了就很可惜。
她脆声道:“三千六百万”
“三千八百万”有人紧随其后。
价格咬的很紧,发簪的价格一路从三千万到四千两百万,阮茵有些迟疑了,席煊尧在一旁不说话,是不是这价格过于贵了?
她侧过头看他,席煊尧唇角一勾,抬手捏住她的手腕举牌,朗声道:“五千万!”
在场的人说这声音看过来,发现是席煊尧,不少人心下转过弯来,下周是席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这物件是寿礼,不少人已经收到了请柬,顿时纷纷罢手卖席家一个面子。
看许久没有人叫价,拍卖师心下了然。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
“成交”
阮茵松了口气,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没看上呢”
席煊尧捏了捏她的手心,不置一词,今天本来就是为了竞拍这件发簪,他看中的东西没有放弃这一说,之前不说话,只是为了让阮茵体会一把竞拍的乐趣而已。
奶奶的生日礼物拍下了,阮茵心神放松了许多,下一件物品是一幅画。
她不懂画,但是灯光打在画上的时候,眼睛顿时挪不开,少女的神态样貌有些熟悉。
正当她冥想是谁的时候,陈子鸣震惊出声,“岚月?”
这是他当年给沈岚月作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茵猛然回过神,终于知道为什么熟悉了,画中人竟然是沈岚月!她看向席煊尧,不知道他会不会把画拍下来。
拍卖师正在台上娓娓道来,“这画作者没有署名,笔触稍显稚嫩,却和少女的那份青涩融为一体,起拍价五十万。”
话音刚落,陈子鸣直接道:“六十万”
“六十五万”
阮茵没想到席煊尧还没竞拍,陈子鸣开始了,画的价格一路直逼一百万。
她看着席煊尧的侧脸,这幅画竞拍到现在,他除了刚开始失神,后面很快就恢复了,一声不吭到现在,不知道怎么想的。
纵然是放下了,但是任谁也不想自己以前喜欢的人的肖像沦落到别人手里。
不过听着陈子鸣的叫价声,似乎志在必得,或许是不好意思和兄弟争?
席煊尧回过头发现阮茵在看他,捏了捏手心,似在问怎么了。
“你不拍下这幅画吗?”阮茵迟疑着问出口。
席煊尧眼里噙着笑意,凑到她耳边问,“你想让我拍下这幅画?”
阮茵摇头,坦白道:“不想,但我怕你后悔”谁会想自己喜欢的人天天留着白月光的画像啊,这不是纯纯给自己添堵。
“我很高兴你的坦白,不过这幅画最好的归宿不是我”席煊尧示意阮茵看过去,陈子鸣以一百零五万的价格将画收入囊中。
阮茵越发看不懂了,这不是席煊尧喜欢的人吗?怎么陈子鸣这么积极?难道是觉得画的好?
席煊尧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这画是子鸣的作品,他不可能任由别人拍下。”
阮茵恍然大悟,那确实是,自己的心血肯定要拿回来。
“这画他画的,怎么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送来拍卖?”以她对拍卖会的初步了解,这里拍卖的物品都是正规途径得来的,不存在非法偷盗。
陈子鸣听到这句,低声回道:“当年我把这幅画送给了岚月,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沈岚溪,但当着煊尧的面不好说,免得两人刚回暖的关系又闹僵了。
席煊尧心下一转,便知道是沈岚溪的手笔,估计是知道自己会来拍卖会。
阮茵不是傻子,前后一联想也知道这是沈岚溪的手笔。她应该是知道席煊尧会来拍卖会,看到这幅画一定会拍下来,届时,他们刚缓和的关系又将回到原点。
可惜她没料到陈子鸣会来,这画终究是回到了主人的手里。
后面几件拍卖品,阮茵都只是看了几眼便收回,只有最后的镇店之宝红宝石项链让她多看了几眼,就这几眼,席煊尧二话不说以近一个亿的价格拍下。
拍卖结束后,阮茵看着送过来的发簪和红宝石项链有些发愁,这么贵的东西她都不敢拿,万一摔了碰了,简直心痛。
她拿眼睛瞅席煊尧,“这怎么拿回去?”
席煊尧被她发愁的表情取悦到了,揉了揉她的脑袋,说:“等会儿保镖送过去”
陈子鸣拿到画,在原地看了许久,眼神专注,似在审视多年前的自己。
席煊尧知道他的毛病,看画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便拉着阮茵悄悄离开。
回到家,发簪和红宝石项链完好的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