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视的爱人,即使只有一丝一毫危险的可能性,阿斯尔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好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没碰见什么人,不然肯定要被误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谢晏还在庆幸,全然忘了他与阿斯尔早就是族人心目中的“合法夫夫”,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不奇怪。
换药换纱布这种小事,谢晏才懒得再亲手帮阿斯尔做,只让他去找巫医,自己则转向那日苏等人的帐篷,刚缓和下的心绪又悬了起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谢晏咬牙做好了心理准备,正欲走进帐子里,就见莫尔格金兔子似的蹦出来。
少年眉飞色舞、语无伦次地报喜:“退烧了!可敦,有效!青霉素、成功了!”
“真的吗?太好了!”
谢晏又惊又喜,大步迈进医帐,果真见那日苏半靠坐在矮床上,虽然看着仍有些虚弱,但比起之前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那日苏还有力气向他道谢,坚持下床给谢晏行了个大礼。
谢晏无奈地扶对方起来,脸上却不自禁有了笑意,悬着的一颗心重新落回肚子里。
只要退了烧,炎症能消下来,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活着,就还有希望。
那日苏的好转极大地鼓舞了其他战士,所有重伤的炎症患者都自愿注射了青霉素。
绝大部分都起了作用,但也有没那么幸运的。
或许是药来得太迟,又或许是伤得太重,谢晏得知消息赶来时,便只看见逝者身上盖着的白布。
他甚至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