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皇长子。”
猜到了!林克勤才要拱手便被一双手托住了,“林家叔父勿要多礼,侄儿此来并无皇差。”
君臣有别,万万不敢。
可他行礼,大皇子却避开了,且还了半礼。
这边的礼才一完,第三辆马车到了跟前了,从马上上跳下来一威武健硕的青年来,一看就是行伍的好料子。一下来就笑,“林家叔父,有礼了。”
林克用用特别嘚瑟的声音说,“这便是皇次子。”
哦!很有气魄的长相。
众人给见礼之后,不免视线碰触一下,多多少少的,对皇家还是有些意外的。
抬眼再去看,第四辆马车上下来一雍容轩昂的少年来,他往那里一站,眼睛一扫,便叫人不敢对视。
此人是?
林克用那得意都差点飞出来,“这是雍王。”
林克勤打量四爷,四爷也打量对方,三十许岁,内敛威仪,不是易于之辈。
两人一个要见礼,一个让了,又还了半礼。
紧跟着一个眉宇间似乎都带着桀骜的小子跳下了马车,不过到了林克勤跟前,却跪了下去,“林家大伯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知道了,这是韩家的那位世子。
林克勤心安理得的受了,然后拉他起来,“在外面,不必如此大礼。”
韩嗣源还没回话呢,就听见一声欢喜的叫声:“大伯!”
林克勤抬眼看去,就看见一笑容如艳阳的女郎君。他瞬间眉眼上就染了笑意,谁家有明珠?我家才有明珠。
就见小女郎快步下来,跑了过去,一到跟前就跪下,他赶紧去扶,手却被一双纤细的小手给抓住了,“大伯,祖母好不好,叔父们和婶婶们都好不好……”
好!都好,“快起来,地上凉。”
林克用咳嗽一声,那声音带着十八个拐弯,“大兄——这是我家女郎!”
滚!
林克勤拉了桐桐起来,桐桐顺势就抱了他的胳膊,然后指着正从车上下来的郑元娘和刘四娘,“前面的是郑家娘子,母后很喜欢她。刘四娘可好玩了……”
这俩人嘴角含笑,脸平平整整的走了过来见礼。
林克勤一一认识的,来接人的也都一一认识了。
嗯!是长的都很不错,不是一般的人模狗样。
但是,林克勤并不觉得长的好就一定会如何如何,就比如林克用,真要是聪明人,何至于几乎把他自己的命玩没了。在他看来,人家夸的林家玉郎,就是长了一副无用的皮囊。夸玉郎才能……连自保都不能的蠢货,还敢说才能?
他那要是才能,林家的先人——羞也羞死了!
因此,林克勤绕过他的蠢弟弟,直接请大皇子:“殿下,请进城。”
好!进城。
进城便不再选马车了,一匹匹骏马,一个个姿态潇洒的上了马,连几个女郎也不例外。
林克勤看了桐桐好几眼,又把身边得用的林旺派过去,“城里人多,你跟在身边,别惊了她。”
是!
这么一队人马进城了,果然,城里的街道上乌泱泱的都是人,一步一岗哨的防着人冲上来捣乱。
边上的茶楼上,几个女郎凑在一起探着头往下看。
马朝云问,“哪个是皇子?哪个是王爷?哪个是韩世子?分不清楚呀!”
孟七月就道:“我问过那些商户了,他们说了,雍王爱着黑衣,那个……那个不笑的人就是雍王!”
姚长秋推两个人,“看!那三个女娘里必有一个郡主,有一个是大皇子妃。”
马朝云哈哈大笑,“姚长秋,你家堂姐的日子不好过了!人家正主回来了!看见了吗?二管家亲自护着的必是郡主!你家堂姐哪里有一点跟人家肖似的。她是干瘦,一口气能吹倒。人家是窈窕,是纤柔,这不一样。”
姚长秋吭哧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细声细气怪腔怪调的说话,“……今儿风大,有些头疼,昨儿夜里吃的药都吐了,今儿实是没胃口……那油腻腻的东西我如何吃的下,有那荷叶摘了最嫩的,熬粥吃一盏便罢了……”
孟七月合掌大笑:“像!像!学到了精髓了。”
这么一说,三个人凑到一堆,大笑出声,恨不能把茶楼的房顶给掀翻了。
这声音响的呀,桐桐都路过了,还不由的回头朝这边瞧了一眼。
马朝云疯狂的喊:“快看!快看!郡主看咱们了!”
那两个果然就探出头来了,马朝云大声喊:“郡主,明儿找你打马球!”
声音混杂,但还是都听见了。
桐桐就高声回她:“好啊!多叫几个人,我请你们吃京城的点心。”
声音如清风明月,怎么就那么动听呢。
桐桐收回视线,却被那三个姑娘隔壁的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