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
开家长会的时候,人家语文老师见到桐桐的时候还笑道:“这孩子可算是醒过神来了……这次要是不给一个教训,她还得继续下去。”说着就翻出金明明的作文本递过去,“您看看就知道了。”
林雨桐翻开往下看,第一篇文章是写人的,她没写爸爸,也没写妈妈,而是选了马红梅那么一个性格极其复杂的人物。金明明跟她马奶奶熟悉呀,她当真是把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说这是个好人吧,不算是!说这个是个坏人吧,也不算是!就是一个真的特别真的人,就是因为太真了,叫老师就觉得这人物写的呀,不成!
第二篇还是写人,老师罚她写的。她也认真写了,却取一个不知道她啥时候认识的清洁工。是的!一读就知道真有那么个人,她描写这个人脑子不大灵光,描写这个人的笨拙,也描写这个人的某些‘奸猾’,比如把树叶扫进下水道,扫进路边的绿化带,以应付上面的检查等等。
第三篇还是写人,估计老师还是不满意,叫继续写。然后这孩子就这么执拗,这个时候又写了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中年妇女,写了这个人因为生活所困,多么的辛苦求存,也写了这个人怎么收了一张五十块的假|币,当时怎么气愤,而后又怎么样把假|币偷着找给别人。就是一个很真实的市井小人物。
林雨桐再一看,人家的作文本就是薄薄的一本,金明明的作文本厚墩墩的,这是两本作文本给装订在一起了。饶是这么被老师罚,她都不反思,还是按照她的路子一往无前。人物越刻画越好,老师是越看越摇头。
估计老师也被气的够呛。
从老师那里出来,跟方向一起走。
方向就说马小俊,“年纪排名二十六,数学计算粗心的呀……但整体学的还行,就是熟练度掌握的不够。老师也说表现的也还可以!”
那就挺好的!林雨桐也跟方向学金明明,“……人家半学期写了八篇作文,金明明半学期写了十九篇作文……”
把方向给笑的,“其实孩子本没错。”
这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也不能说人家老师错了。这不还是为了孩子好的吗?
方向开车出来的,“先得去谢荣那边,跟她谈一下马小俊练篮球的事。体育运动都有受伤的风险,还是要说到的。”
那倒是。
林雨桐跟方向摆手,叫她只管先走。
这是正事,方向真去找谢荣了。谢荣在大院这边,她没进去,到门口的时候给谢荣打了电话。五分钟不到,谢荣从里面跑出来了,裹着大衣,直接上了车。
方向跟她把事说了,“孩子想练,体育老师也说很有潜力。也没想着打职业,不过是体育加分,对孩子升学有好处。你看你的意见呢?”
“他乐意就行!正常的运动,没事!”
方向真就觉得谢荣难得的通情达理起来,真的,特别好沟通。
说完了,就这点事,再没别的了。方向看谢荣,“还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给孩子带?”
谢荣掏出一百块钱,“给他零花。”
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这钱我收了,会记账。但什么时候给他,给多少,我得看情况。而且,他的零用钱足够,你别私下给。我怕他拿钱干别的。”
好!
谢荣说着,就拉了车门子要下车。可腿都下去了,却又收回来了。方向看的奇怪,隔着车窗看过去,就见另外一辆面包车停在大院门口,有个女人走了下来,好似脚下有些虚浮。一个男人跟着下来,把包递给女人,说话点头哈腰的。然后女人指指点点的说话,得有四五分钟,才拎着包脚下打票的进了大院门。显然,这是喝多了的。
而那个男人直到女人进了大院,才彻底的站直了,然后上了车,车子眼前划过,走远了。
方向瞟了一眼,就狐疑的看谢荣。
谢荣点了点大院的方向,“刚才进去的是吕清雅。”说完,推开车门,直接下车了。
方向回去的时候还在琢磨,谢荣避开吕清雅干嘛?跟吕清雅不合?这不合非得叫自己知道吗?
她回去背着孩子跟马均田说,“是不是她在那边有什么难处呀?最近确实是好沟通多了。”
马均田正在写字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缓缓的放下了笔,半晌都没有说话。
方向还奇怪:“怎么了?”
马均田叹气:“我们当初离婚,她还四处说我的坏话,想给我制造障碍呢。”所以,你觉得谢荣如今被这么对待,会不想着给毕家制造障碍?
方向倒吸一口气,她真敢这么干?
嗯!真敢!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