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岁月(107)
马均田辗转反侧, 睡不着。
他坐起来,悄悄的出去了,去了书房, 拿起了电话。
过了十一点了,床头的电话想了。铃声一响, 四爷就伸手摸了手机,看了是马均田的电话,他就要起身起书房, 桐桐已经睁开眼坐起来, “没事, 别折腾了, 就在这儿接吧。”我一闲人,睡到几点都没人管, 不存在吵不吵的。
四爷顺势就接起来了, 马均田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老金, 吵醒你了吧。”
没有!四爷这么说着就靠起, “也才躺下。”听这声音,该不是有什么紧事和要事。
是的!马均田不是有紧事和要事, 他靠在椅背上,“心里搁了一件事, 睡不着, 想找人聊聊。”
嗯,你说!
马均田看着桌上插着的两面旗帜, 沉默了良久才道:“有人想对毕设圈套……”
四爷皱眉,谁干的?
马均田没说谁干的,只道:“刚开始我心里其实有点窃喜的, 我很不喜欢毕的做事手法和手段……可是,老金呀,躺下了我又想,这样的方式方法,到底对吗?真这么做了,且认可了这样的做法,与不择手段的党同伐异有何异?工作嘛,不能事事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可凡是不顺着心意的,就一定得不择手段的将其打倒吗?若是如此,人人都得自危……这个后果得多可怕。”
四爷心里点头,马均田能这么去想,已然是心境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这是好事!他说的没错,同僚之间相互攻讦者多,可有些手段是卑劣的,是拿不到台面上的,若是用这样的手法将人绊倒,进而还洋洋得意,那此人的境界也高不到哪里去。
毕家要毕,不在这个上面。
林雨桐叹气,马均田不说,她也知道那个意图拉毕家下马的人是谁。除了谢荣没别人!谢荣……她的手段有限,她了解毕家,毕家能有空子可钻的只有毕元孚和吕清雅两口子。可毕元孚此人看似荒唐,可他荒唐的有度。
没错!这人一身毛病。可他不是公职身份,他就是个学艺术出身的,搞一些古文物的彩绘修复工作。而且,他不在组织内部。说到底,他就是一平头老百姓。
一个平头老百姓,在外面有点花花事,人家老婆不闹,别人管的着吗?有花花事的男人多了,不能因为人家的老子,人家的家庭,就说他怎么着了吧。他是有道德问题,不是触犯了法律。是!要不是他的老子,他的家庭,那么些女人也未必看的上他。可女人靠近了,他没拒绝,也没有那种把柄说他违规给哪个女人办事了。要是有,想来谢荣早逮住了。
他便是弄点钱,跟朋友合伙开个餐厅之类的,犯法了吗?能证明他的钱来源不干净吗?不能吧!敢拿出来,那这钱一定就是经得起查的。
有人巴结,想买他的画,这算不算是合法收入呢?算的!只要成交价格不是高的离谱,就算是合法的。有人花几千块钱买了一副,这点钱是没法求人办事的,但人家想要交好,毕元孚这样的朋友拿出去有面子,那这是毕元孚的错吗?
你可以说毕家老大这不好那不好,但没一件能扯到人家老子和弟弟身上。要是这都要把人扯下来,那去问问,谁家的孩子一定没有这样的遭遇,谁家的孩子一定不混账。
而今,不搞株连那一套!儿子便是犯罪了,那老子一定犯罪吗?事不是那么个事。
要是能从这里做切入点,想来早有人这么干了。
这么一排除,就只剩下吕清雅了。吕清雅是商人家庭出身,做事有点缺分寸,为人也有些功利,她就是犯事了,还能扯到公公身上去呀?这不是信口雌黄一说就能定罪的。
谢荣要是能爆锤,说是他公公都干啥干啥了,这还靠谱。否则,吕清雅犯事只是吕清雅的。便是对毕有影响,也只是有影响而已。
况且,硬拉毕,这属于什么呢?属于构陷。
构陷有那么几层意思:一单指诬陷;一是捏造事实,达到诬陷的目的;三就厉害了,引|诱其犯罪,将罪名砸实!
但不管是哪种,这值得提倡吗?
只因为跟毕的工作上有碰撞,觉得不顺了,就要眼看着他这么被对待,这种做法是对的吗?
人皆有私,此乃人之常情。可若是坐在上面的人,存了私心,得多可怕。
关系好的的若是被构陷了,那构陷别人的人就罪该万死。
关系不好的人若是被构陷了,那构陷别人的人就情有可原吗?
马均田最开始的窃喜乃是人之常情,可到底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把心放在了当中间,求的难道不是一公平?
桐桐就觉得,这是马钧田难能可贵的地方了。
方向站在书房外,静静的听了一会两人的通话,而后悄悄的回卧室躺下了。马均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方向依偎过去,“睡吧!谢荣那里我去处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