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她就说,“我见过母后带太平,我回家的时候,太平尚且不会走路。母后照管吗?少!她很忙,忙的连孩子都顾不上。对太平是如此,对你们每一个大概都是如此。因为父皇需要,母后是克制了为母的天性,没有陪伴孩子……我呢?上有兄下有弟,父皇母后又健在,我就想过几天身为公主的肆意日子,成吗?朝中若有大事,我义不容辞。可日常,我并不比谁更高明。你好好的,大唐安稳,我才能安享尊荣,做个随心所欲的大唐公主。”
这话说的,触动了李贤的心肠。
最近已经有人把话嘀咕到自己耳边了,又在提醒自己,自己可能不是母后生的。这事在当年跟皇姐已经说过了,在这事上他也不再纠结了。皇姐说,母后没照顾过一个孩子,为的其实还是国事。
母后的动机是私利也罢什么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其实就是这些年母后有功劳也有苦劳!
第二天大朝之后,李贤还是去求见了武后。
武后放下手中的书,明崇俨将书夹好书签,然后收起来,这才低声道,“昨儿晚上,太子殿下出宫了,去了护国公主府。跟公主在府中单独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连驸马都避开了。”
“宫中那些流言的源头,可查清楚了?”
明崇俨点头,“是!有了一些眉目。”
“查!看看背后都藏着什么。”
是!
武后坐起身来,“宣太子吧。”
李贤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官出来迎了,“太子殿下,娘娘有请。”
嗯!
进了里面,李贤对站在书案边的明崇俨皱了皱眉头,他先给母后见礼,然后说明崇俨,“明仙长是有事?”
明崇俨忙低头,“是!昨夜见西南星有异动,特来告知天后一声。”
李贤便看武后,武后被这么看着,也有些不悦,用什么人做什么事,做儿子的也要管吗?这是做儿子的对母亲该有的态度吗?
两人都不高兴,但都隐忍不发。
明崇俨利索的走了,出去之后皱眉回头看了看,脸上已经微微带出些不屑。目光还没收回来,便见到隔着珠帘看着他的小女官上官婉儿。
他微微笑了笑,上官婉儿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朝里面看去。
太子英武,姿态挺拔,他站在天后的对面。天后叫坐了,他才坐了。
她听见太子说,“……儿臣昨晚去见了皇姐,是为了请皇姐去兵部议事的!”
武后的面色松了一分,‘嗯’了一声,然后才问,“是又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李贤就说,“是皇兄送了信回来,提出驻兵的事!儿臣觉得皇兄和皇姐所言,都有理!因此,儿臣此来,便是跟母后商议,是否在息兵一事上该有些变动。”
武后便笑了,说一边站着的高延福,“给太子上茶,愣着做什么?要热茶,他脾胃弱。”
是!
茶上来了,李贤端起来。这不是自己喜欢的温度,却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一口茶抿进嘴里,他身上的戒备在这一刻也放下了。
武后笑了笑,这才起身,也不坐在桌案后面了,只起身往榻上歪着去了,“有外臣在,便得那么挺着!这两年腰不好了,要不是你皇姐给针灸,更难熬。”
李贤忙道,“可要请皇姐进宫?或是宣哪个太医?”
“现在好多了!隔上三个月针灸一次就好了。”武后说着就叹气,“你这段时间做的挺好的,我这心里也松了。你皇兄,你皇姐,乃至你,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这里面有个非常复杂的东西,那边是改革军制。你皇姐不是心里没想法,而是知道,现在你才坐稳太子之位,哪怕朝中上下拥护……可你若触犯了太多的利益,这对你来说,绝非好事。这事可以从长计议,需得缓缓图之。不过英国公之前提的,可供以兵械这一点,却也暂时可行。不若,单设置一衙门,专司此事?”
李贤点头,“未尝不可。”说着就道,“那倒是不如一事不烦二主……”
武后摆手,“你姐姐才生了孩子,必是盼着你姐夫在家照看。”
李贤:“………………”这么欺负姐夫有点过分。
武后却说,“我总希望你们都称心如意的!别打搅他们了。”然后就道,“之前你皇姐也提议,该内考!吏部一直在筹备这个事。我看呀,不如就考起来,从参考的官员中,酌情提拔一二专司此事,如何?”
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李贤起身,“儿这就着手去办。”
好!
太子一走,太平就探出头来,“何以六哥今儿这般好说话?”
武后歪在那里没动,只笑道:“这也是他想做,但是朝臣们却推三阻四的事。”
“原来如此。”
武后说着就看站着的上官婉儿,“你怎么想?”
上官婉儿沉吟了一瞬便道,“太子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