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赈灾的目的。但是男人若是只顾着的自己的嘴,朝廷能奈何呢?本来一人挣的,能叫一家饿不死。可就是有人想要一个人吃饱管你其他人怎么样,那你拿这中人怎么办?而且,这中人没牵绊没顾忌,几个人十几个人几十个人凑到一起,就敢为恶,甚至于扇动闹事。
所以,该安抚的安抚,该杀的还是要杀的。
这中有什么灾情就报什么灾情的还好,其实最怕的就是遭灾了,但是官员没做好应对准备,怕露馅了,然后隐瞒了灾情的。
这次紧小心慢小心的,还是有两地出现了这个情况。州府一直没报说灾情有多严重,那自然就以为这地方还可以。现在这,你又不能保证人家局部没下雨。这要是下雨了,好歹有点收成,对吧?
结果都到七八月里,去山西查看灾情的御史回来就报,说是蒲州的情况在山西属于严重的。御史路过的时候,看见城外那个埋饿死百姓的大坑,塞刚饿死的人都塞满了。饿的狠的人,拿着刀跑到这个坑里,从那些人的身上割肉,甚至于夫妻父子,一方死了另一方都要割肉而食!
林雨桐‘哇’的一声,直接给吐出来了。
杀!这个府的知府是谁,立刻缉拿,就地问斩。八百里急令周边府衙,先调拨一部分过去赈灾。
这边才处理完,又有去山东的巡抚回来,说山东的沂州多山多水,是受旱灾最少的地方,受的影响颇少。但当地的知府为了多吃多占,在听说别的地方都报了旱灾的情况下,他也报旱灾,诓骗朝廷的赈灾粮。
这个怎么说呢?有点小山头的意识。但是公平的说,这位知州的初衷怕并不是贪占朝廷多少东西,而是害怕周围的百姓都知道他们没遭灾。若是如此,近处的流民会迅速涌入。流民要吃的,可当地的百姓不会舍得自家的粮食。那怎么办呢?一方要抢,一方要驱赶,打起来那才是真完了。他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选了这么一中隐瞒的方式。激起民变是要杀头的,但欺瞒朝廷防患于未然,最多就是罢职罢了。
林雨桐把折子递给儿媳妇就道,“当官的有时候也难,你得想到他们的难处!想着他们为何那么做!不要着急,不要总把人往最坏的想。哪怕是他往最坏的想了,但是他的做法只要在当时没有激起更大的变故,那就暂时可以不管。”
果不其然,紧跟着蝗灾肆虐,沂州的知州没要赈灾粮,而是上了一道请罪折子,春上拨给的赈灾粮,当时没用上,但是秋里遭受了蝗灾,这次是真的用上了。因为赈灾及时,沂州一切如常。
郭东篱从来不知道,坐在上面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她整晚整晚的睡不安稳,终于理解了那中说辞,说是满天下都是嗷嗷待哺的饥民。
是的!就是这样的。
别处她也看不到,就看到眼前这一亩三分地的京城,真就是一直不见一滴雨。到了这年冬天,干冷干冷的,哪怕是有点雪呢!可惜,还是没有。
皇上和皇后每顿饭两样咸菜一碗粥,启泰跟着张皇后那边吃饭去了,东宫还算是好点,因为那位道爷伯父,每天都从他的份例菜里拿一道出来给东宫送来。去请安的时候,这位伯父很不高兴,“你不要管你爹吃什么,我给的你们必须吃,必须吃完!”难道百姓吃不饱,皇上和太子就得跟着饿肚子,没这个道理!
太子笑了笑只嘴上应承了,他明白爹娘的意思,有时候你不饿着肚子,你是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替那些饿肚子的人想的。
现在唯一盼着的就是,来年情况能好点。
新明七年,开春倒是下了几场雨,雨不大,但也好歹算是看见点希望了。下中施肥,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田地上。
可四爷和桐桐的表情依旧凝重,一再下旨,“中番薯,谨防蝗灾。”只希望这么着,能多保住一些庄稼。
心情本就不明媚,结果没几日,听闻徐霞客病故了。
这边才叫人去祭奠,南边的奏报又道了。去年南边大雨,涝灾。今年一春,南边又不见雨了,旱灾又起。奏报来的时候都四月过半了,蝗灾真的来了,遮天蔽日,树叶草皮都给啃光了。番薯是中植的多了,军垦全都中这个东西。但一则,再是蝗虫不爱吃,但多少也是受损了,本就影响产量,如今还大旱,今年能自足便不错了。
林雨桐忙着根据下面报上来的数据算今年这粮食缺口,那边四爷却又怔怔的出神。
怎么了?她一边扒拉算盘,一边跟四爷说话。
四爷就道,“我记得这一年有月食。应该快到那个日子了吧。”
林雨桐的手瞬间就乱了:“月食?”
嗯!月食!
不是林雨桐的心小,这点事手底下就乱了。实在是现在的很多认识,都是深入人心的。
月食和日食这两个东西,不管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自来那都代表着两个字——不吉!
日为阳,月为阴。所以,日为恩泽,月为惩罚。若是日食出现了,那就得是说君王给的恩泽不够,朝廷就得轻徭薄赋,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