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养不好,是不是就得一直在新明呆着呢。
这人就道,“在汉人的心里,天地君亲师,天地太虚,凡人考虑不到。君王太高,不捣乱就是对得住君王了。除了这些虚的之外,其实最重要的便是父母!别说舍弃父母,便是不孝顺违逆父母,这都是得叫人唾骂的。”
二王子皱眉,“对父母这一点……到哪里都一样!”
那二王子您的意思呢?
“这事……可!”二王子就道,“我这就去求父汗,我去参加新明太子的大婚,顺带的带着阿妈去瞧病。”
然后锡尔呼呐克就等来了二儿子,要求带着他阿妈去求医。
锡尔呼呐克就道,“为父还说我去呢,带着你阿妈……汗帐的事务你们兄弟商议着办便好。”
二王子心猛的一跳,不能叫父汗去!父汗去了,火铳是父汗的!父汗传位还没有明确的说法……没有说法就存在变故!万一新明的皇帝说点什么……自家父汗对新明的那位皇帝太过于推崇,还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因此,他忙道,“儿子去便是了!跟大清这次交锋,人心都散了。您要是再离开了,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
锡尔呼呐克嘴角勾起,看向账外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点缀着的无数鲜花,“是啊……我也舍不得离开草原呀!”
二王子忙接话道,“那您就不离开!儿子长大了,儿子可以!”
那你就去吧!去吧!
巴林就看着阿妈上了马车,他站着没有动。自己说叫她去新明治病,她不去,说是这辈子都不瞧大夫不吃药。可二哥说去,她知道这是需要她去,于是她去了。
可她却不知道,老二送她去,就没打算带她回来。
他看年哥儿,年哥儿站在马边跟他对视。
好半晌,他才过来,年哥儿也朝他迎了几句,两人对峙半晌,巴林到底是上前,抱了抱年哥儿,在他的脊背上重重的拍了拍,“拜托了!”
“我瞧着……大福晋的病,该是暂时不要命……”要命我也不会真给带走!但要是老不治疗,老这么躺着,一年半载,说不得真能要了命了。所以,此去是真的不容易回来了,但是却能活下去。况且,“娜仁在新明,也有自己的住处。大福晋膝下不算空虚。”
嗯!
之后会发生什么,两人都没提。年哥儿知道,巴林心里是有数的!
因着带着病人,这一路走的极慢,赶在天热之前,才到了京城。
把这母子先安顿了,年哥儿才跟着朱运仓大人一起进宫。年哥儿要说什么,四爷摆手,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又去找姑姑,谁知道姑姑也只问一路顺不顺利,其他的一盖不问,只说,“启明在东宫等着呢,你去吧。”
然后年哥儿就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太子的面前。他先请罪,“这事是我自作主张了,皇上和娘娘怕是生气了!”
启明指了指凳子,“坐吧!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件事以咱们为开端,那得叫咱们以咱们的方式结束。”
年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把事情说了:“……与其这么闹下去,那就不如从根上断了。巴林跟他这些哥哥比起来,确实更有利于蒙古。”尤其是现在巴林还嫩着呢,软着呢,不算是能立起杆子!越是如此,他越是离不开新明。
启明没言语,且直接起身,去后面换衣裳,“表哥在这边殿里洗漱换身衣裳吧,我也去换身衣裳,咱们去瞧瞧长辈。”
是说去看蒙古那位大福晋吧!
年哥儿愣了一下,而后起身,对着太子恭敬的行礼之后,这才退出去了。
启明不仅把小伙伴们都叫来了,还通知了郭东篱启泰和启安,这才一起出了宫。
到的时候跟太医前后脚。
那位二王子来拜见,启明一把给扶住了,“不多礼了,去瞧瞧福晋,可还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请。
启明带着人进去,这位福晋赶紧起身,启明却已然单膝落了地,“侄儿拜见婶母。”
“这……这……岂敢!岂敢?”
身后跟着的,双膝都往下一跪,磕了头。
这是怎么话说的?
启明这才起身,坐了过去,“婶母不要惶恐,父皇跟汗王义同兄弟,这些年,彼此守望,从不曾背弃。今儿侄儿见了婶母,晚辈见了长辈,行一礼,您是该当的。”说着,指着这么一群,“这都是巴林的兄弟!兄弟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巴林不能尽孝床前,没关系,您有这么多儿子呢,只要您用的着,没人敢推辞。”
大福晋看着一个个英挺的少年,她不住的点头,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合适了。
启明就主动叫了太医,坐在边上叫太医给诊脉,瞧瞧这是怎么了?
太医给把了脉,“病在肺上……”
说了一堆,启明懂了,二王子不懂,那边的娜仁听的半懂半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