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进了屋子坐下,林雨桐才问她,“刚才跟了一场……什么感觉?”
郭东篱的手不由的抓紧了衣摆,“我懂的太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太子太不容易了……”一样都是人,年龄相仿的人,凭什么太子什么都懂?那一定是他背后吃了别人没吃过的苦!
林雨桐拍了拍她,“去吧!在开学以前,继续跟着秦将军。”
秦将军是个温和的长者,之前在那样的场合一件旁听的郭东篱,她就知道,太子妃这事算是定下来了。如今,这未来的太子妃一来,她就指了指凳子,“坐!”
郭东篱不好意思,“将军,您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
秦将军叫郭东篱坐了,而后也坐到郭东篱的边上,“……如今名分还没定,我还是秦将军,你还是我身边的侍从……今儿我就倚老卖老,说几句话。对也罢,不对也罢,你别介意。”
不敢!
秦将军拍了拍郭东篱的手,这才道:“……东宫,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太子,跟一般的男子也不一样;将来的太子妃,也是一样。这世上凡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与众不同的。不能拿一般人的例子比量。你看那京报上,最近常刊一些文章。外面除了京报,也突然冒出不少报来,还有拿到街上叫卖的。年轻人都很喜欢,可老大人们却觉得有伤风化。那些才子佳人,恨不能为你生为你死……孩子,要是女子以此来要求男子,那跟谁过都过不成的。”
郭东篱眼里染上暖色,自己没有亲近的长辈,不会有人跟自己说这些。但是这个道理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朱启明的少年要找合适的妻子,这也是新明王朝,要给太子找到一个合适的太子妃……太子妃得是太子的妻子,更得是个能协理天下的女子。对丈夫,得有小情小爱,可却不能只有小情小爱。像那些话本上说的,叫男子随时记挂你,不时的就想着跟你花前月下,若是那样……新明的将来该怎么办?这个朝廷,这个天下该怎么办?将军,我知道太子的不容易……”
少年慕艾,这才是人之常情。美人,她相信谁都会喜欢的!但身为太子,不由着自己的**走,他理智自持,选的是合适的!对他合适,对朝廷合适,对天下也合适的自己。自己是不差,但还真不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可太子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好,哪怕这是理智的选择。可他在这样的选择之后,想用心的经营,这才是她接受的毫无障碍的愿意。
别说这是太子,就是让自己去世间找任何一个男子,他们做的也未必有太子好。
她说着,就开朗的笑了,“何况,我也觉得我很好……”
正说着呢,秦将军的亲随在外面道,“将军,郭姑娘,东宫来人了。”
还以为有正事呢,结果却是王承恩过来,带了一件披风过来,“姑娘,殿下叫送来的。”
我披着披风呢!
王承恩却道,“您听听,这会子工夫,又起风了。这是羊羔皮的,轻软。是殿下前两年穿的,如今长高了,有些不合适的,姑娘穿着应该是合适的。”
郭东篱看了看身上,身上的这件是羊毛毡的,确实不如羊羔皮的隔风。原来刚才他不是没注意她,他瞧见了,只是那样严肃的场合,儿女情长,不合适。
她裹着厚实的披风回城外新买的院子,里面添置了不少实用又不打眼的东西。老仆指了指她的卧室,“进去瞧瞧。”
铺的盖的,都给换了。衣柜里多了不少衣服,虽瞧着朴素,但舒不舒服,摸摸布料就知道。柜子的下面,各种的鞋子几十双,衙门帮着做制服,不得量尺寸吗?所以,不用试也知道,这必都是合身的。
梳妆台上放着首饰匣子,样式简单,但却贵重。边上还有一个匣子,打开一瞧,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金银。金花生,银豆子,她抓了一把,细看还能看见上面小小个的字,其中有一颗花生上有‘泰平五年元日贺’这样的字样,她一下子就懂了,这是太子这些年攒下来的压岁钱和零用钱。
她仿佛是看见太子前一刻还一本正经,等关了门,一颗颗的小心的数着这些零用钱的样子。可怜见的,攒了好些年了,全给搬来了。
她噗嗤一声给笑出来了,然后挑了个上面没字的金珠子,交给老仆,“买一车甘蔗,再买个石磨回来。”
买这个?
嗯!
用来干嘛?
压出汁水来,然后装进水囊里,第二天进宫的时候给带去了。要去给秦将军往东宫送折子,顺便交给王承恩,“叫人看看,再给热了用。”
王承恩倒出一点亲自尝了,然后笑着热了给太子倒进茶盏里,换了茶水。
启明正跟高迎祥商议,请李自成回来,商议西南海盗之事,结果捧了茶盏喝了一口,就愣了一下,甘蔗汁?
像是!还兑了什么进去吧。
要多少甘蔗才能榨一杯汁?这玩意奢侈,喜欢也不能这么喝呀?!
等高迎祥走了,启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