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睡死过去,感觉没两天会缓不过来。
可是不缓过来还不行,各个属国的请安折子,都是放在今儿一起呈送上来的。除了这些,还有礼单,大过年的嘛,别管什么样的东西,得有这个意思。
而林雨桐呢,又得拟定单子,再叫人给送下去。
一个个的都安排下去了,却单留了安南的!安南从前半年就说要送姑娘来新明,可这大半年过去了,这都能打个来回了,也没见人呀!
什么意思?是出事了还是怎么了?宫里直接问显得过于重视,这不合适。但问还是得问,得叫人私下里去问。
她把这件事记上,外面又送了巴林和费扬果的折子,不仅是折子,还有不少年礼,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都有。
林雨桐拿着这两份折子掂量,从两份折子上看,两边的关系已经紧张到随时都可能发生摩擦的地步了。
结果没出正月十五,仇六经就来了,递了密报来,“刘舟报,大清两白旗有异动,似是有朝蒙古调兵的迹象。”
林雨桐的手指轻轻点着书案,“只看这场仗怎么去打了?”
这个事得叫军机一起议事的,太子当然得参加。而这次,林雨桐叫郭东篱以自己侍从的身份跟着,“不要害怕,可以不说话,只带着耳朵听就成了。”
郭东篱点头应是,大大方方的跟在身后,坐在角落的小墩子上,跟王承恩并排呆着。
王承恩可不敢这么着,郭东篱一把摁住他,“我第一次参加,不懂的还得你提点,坐吧!”
嗳!
郭东篱就觉得气氛很凝重,墙上挂着各种舆图,大大的木盘里,是大清和蒙古的版图,上面插着各色的旗帜,先生站在皇上的身边,对着这个被称为沙盘的东西指指点点。
就见一满头灰白了头发的武将动了动上面的青色旗子,“只咱们去年一年,调拨给蒙古的各项物资,足以应对他们跟大清两年的对抗……”
王承恩低声道,“这是高迎祥高将军……这些年劳心劳力,早十年头发就已经花白了……”
知道了!此人颇为传奇,从一马贩子被一路简拔至军机。
那边又有一像书生一般的大人袖手站在边上,“臣担心的是,战事胶着,会叫蒙古内部人心不稳。这些部族有利便合,无利便散……散了,有利于大清,而不利于新明……”
郭东篱知道,此人是孙传庭。
就听皇后没回这个话,而是问:“哈鲁,你怎么看?”
哈鲁抱臂:“若是胶着下去,削弱的只有两白旗……皇太极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削弱两白旗的!可多尔衮肯干吗?”
林雨桐点头,没错!就是如此!她就道,“已经着人再去探消息了。”
秦良玉就问说,“娘娘是担心什么?”
“担心大清内部的一些争执,会改变多尔衮的战略。”林雨桐就道,“皇太极和多尔衮之间,相互依存,相互防备,却又得相互利用……皇太极想限制削弱多尔衮,多尔衮心知肚明!此次大战,若是皇太极定下的是换防……两白旗先上,随后其他旗替换……你猜多尔衮会信?万一天气原因,耽搁了怎么办?万一茫茫草原,走偏了怎么办?稍微一拖,就能损了两白旗的元气,多尔衮只要不蠢,就不能按照原计划干。”
刘侨就道,“若是用甲字营一样的人,他玩一招出其不意,未必不能改变战局。”
启明从沙盘转身去看舆图,而后才道,“我娘的意思是,担心多尔衮只劫掠而不占据!”
什么?
林雨桐看四爷,“若是我,我就这么干!战争自来也是如此,占地不是目的,削弱对方才是。我能抢就抢,抢不了就烧了毁了,而后迅速撤离,不再恋战,如此是伤亡最小,代价最小的法子。事实上,这也是他们惯用的!咱们有城池可以坚守……若是兵力空虚,他们便能长驱直入,劫掠一翻直接走人。如今咱们是兵力足且防守严密,这办法对咱们无效,但是草原那地方,这防都没处防去!”
四爷也看向地图,桐桐跟过去,手指在地图上量了量,四爷就道,“晚了!咱们说话的工夫,只怕多尔衮已经动了!”
刘侨将手里的笔仍在沙盘上,“这个多尔衮,确实是了得。”若是如此,蒙古的战备将付之一炬,这只能拉扯的新明不断的往蒙古投入。
四爷摆手,“不急,看看再说,看看蒙古此次是如何应对的。”
若是应对不当,就得考虑,锡尔呼呐克是否能继续统领蒙古了!
这是郭东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议事,出来之后,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先生。
林雨桐拉着她往回走,“那边的院子已经叫人收拾了,回头就把家里的人安排过去吧。”
那地方意义不一样,她不想这么冒失,因此就道,“在城外买了个院子,屋舍多,后面的空地也不少。自己种种菜的地方也有。现在城外繁华又安全,住着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