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微蓝……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夏微蓝?
我不死心,“你们再打几遍好不好?不是这样的,我求求你们了,再打几遍……”
如果是牧南行接电话的话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牧南行就算是再恨我,他骨子里都是温柔的,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趴在地上,爬到了他们的脚边,苦苦哀求,“求求你了,再打几遍好不好?”
男人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忍着脾气又打了两遍。
之后都是关机。
瞬间 ,我心里最后的希望之火被浇灭了。
我木讷地趴在地上,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再也没有了生的渴望。
男人抬起脚狠狠地对着我的头就是一脚,“没用的东西。”
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到墙上,疼!
但是此刻的我,只剩下了麻木,由心底而至的麻木。
“头,怎么办?”
“放出去万一她丧心病狂报警呢?这里偏得很,就算是她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扔在这里,赶紧撤!”
我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锁上了门,嘴巴干涸地没了任何的力气。
牧南行,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胃里的绞痛一阵阵地传来,我痛的昏了过去,我渴望着有人发现我,渴望着一个奇迹。
奇迹终究没有到来,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冷的发颤,无边的黑裹挟着我,已经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
嗓子渴得快冒烟了,我知道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自己寻找生机,首先便是给自己找一口水喝。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地方不大,走几步路就是墙,可空荡荡地根本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摸到了一把刀,是刚才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丢下的。
可是一把刀能干什么?
它根本不可能把门锁锯断,况且当务之急我是需要水……
我有些无助地看着这把刀,恍然间一个念头划过了我的脑海,想法荒谬到连我都被震惊了。
但是眼下,我已经再无其他的办法,我咬咬牙,闭上眼,扬起刀,对着我的手腕就是狠狠地一划……
我顾不得疼痛,只想解决眼下的困境。
口渴可以解决,但是绵绵密密的饥饿根本控制不住,我尝试着撞门,尝试着大声呼救,直到满身伤痕,喉咙嘶哑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绝望地躺在地上,疲惫极了,透过铁门的缝隙能看到白的耀眼的凛冬寒雪。
我想出去,可是谁能救我?
谁又能找到我?
脑海里划过无数的画面,哥哥,齐婉宁,牧南行……
你们到底在哪里?
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找我……
我不喜欢这里啊……
你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不见了……
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不记得自己躺了多久直到意识开始涣散,我逼着自己不能睡,拿起那把刀,一刀一刀地在胳膊上划下去。
只要够痛,就不会睡着。
只有醒着,我才能再能见到他们。
我怕我睡过去,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鲜血淋漓,直到全身发麻……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铁门外传来了声音,好像还混杂着齐婉宁的哭声。
我知道,我终于得救了。
周围一片嘈杂,我已经累地睁不开眼,却看到了杂乱的脚步,还有人在我的耳边不断喊我的名字。
“舟舟……”
“舟舟……”
阿牧 ,是你吗?
我好疼啊……
你可以抱抱
我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有机器声音,颠簸也随之结束。我被放到了平坦的床上,周围冷的骇人,数不清的冷气从鼻子里灌进去,眼前一片黑暗,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边不断说着什么,可是我却连一句都听不完整。
有点吵。
————
牧南行是在姜舟失踪后两天齐婉宁来找他才知道的 ,起初他还不以为意,“她这样的女人,又去哪里浪都不奇怪吧,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她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牧南行不理会齐婉宁,甩开她就走。
“啪!”齐婉宁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牧南行的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正要发作,齐婉宁把一张检查报告甩到了他的脸上,说了句让牧南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你要是现在不去找舟舟,将来在你的婚姻状况栏上写的不是离异,而是丧偶!”
“你什么意思?”牧南行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拿着那张检查报告,上面的医学用语他看不懂,但是诊断栏里的那几个他却看得明明白白。
胃癌晚期 。
可是他明明姜舟只是普通的胃病,怎么就胃癌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