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琳,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暗算我?”
林梦怡一声怒吼,夺走了所有人的耳膜,那些围绕着藤琳的女人,全部转过头来,看向气急败坏的林梦怡。
就连站在林梦怡身边的江伊,也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
江伊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想陷害江晚宁的,结果阴错阳差,害得自己母亲丢了内务管理大权,还出了那么大的丑。
看着林梦怡那副因为不甘而抶控的表情,江伊更不敢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生怕林梦怡恼怒之下撕了她。
藤琳与晚翎有着某些相似的气质,比如面临刁难的时候,总是淡然如花的样子。
只不过藤琳与晚翎相比,少了些狡黠与刚硬。
藤琳更像睿智的名门闺秀,而晚翎是才谋双全的女将军。
被林梦怡点名质问,藤琳浅浅地笑了笑,反问道,“林梦怡,请问我是怎么暗算你的?”
林梦怡顿时哑口无言,她说不出藤琳是怎么暗算她的。
藤琳继续质问道,“请问,你的衣服是我扒的,还是你说出的那些下流话是我教的,还是你跳的那段滟舞是我o操控的?”
林梦怡的脸肿得超级厉害,将嘴巴都挤歪了,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突然,林梦怡想起了刚刚喝
掉的那杯水,就是在喝了那杯水之后,她才失态的。
于是她猛地抓过那名侍者的手,“说,那杯水是不是藤琳要你端给我喝的?”
付者吓得不知所措,怯怯地看了江伊一眼,结结巴巴道,“不是藤琳夫人让我端来的,是、是……”
林梦怡焦急地吼道,“说,到底是谁?!”
侍者猛地一哆嗦,脱口而出,“是江伊小姐让我端给晚宁小姐的。”
林梦怡倏然怔住,她偏头看向江伊,再次感觉一记重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的女儿不可能害她,所以……
林梦怡终是聪明的,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杯水原本是江伊安排给江晚宁的,可是江晚宁又端给她。
林梦怡能够想得明白,别人自然也能够想得明白,只是无凭无据,大家不能说出来罢了。
虽然不能说出来,但大家可以嘲笑。
“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哈哈!”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哎哟!开了眼界了。”
听着族人的议论,江伊如芒刺背,脸颊烧得厉害,于是她扯了扯林梦怡的袖子道,“妈,您别疑神疑鬼了,那水没有问题。”
林梦怡此刻不得不哑巴吃黄莲,总不能把自己的女儿揪出来,她的女儿
可是老夫人亲定的,去结识宫慕深的人选,万不能毁的。
如是想着,林梦怡收敛了所有不甘和愤恨,不多时,她还浅浅地笑了。
只是脸颊肿得那么厉害,她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她心里想着,待她的女儿江伊嫁入宫家做了主母,小小江家终归会把她奉为皇后,到时她想拿谁开刀就拿谁开刀。
众人所见,刚刚还歇斯底里的林梦怡,突然挺起了胸膛,高傲地扬着头,牵着江伊的手道,“伊儿,我们回去。”
江伊总算松了口气,刚刚她生怕母亲不理解她的意思,闹得她下不来台。
待这两母女离开,江平宴也理清了所有的事情,他深深地盯了晚翎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江湄也冷笑着向外走,在经过晚翎的时候,她低声道,“江晚宁,我们桅雅一中见。”
晚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非常期待。”
待江平宴一家全部离开,所有族人都不停地巴结讨好江平益一家,因为藤琳重掌家族内务大权,这是一个风向要变的信号。
虽然江伊有可能嫁入宫家,但那还是个未知数,眼前藤琳可是能够直接影响到他们的人物。
藤琳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看起来荣辱不惊,礼貌地与族人道辞别,继而
带着晚翎和江羡离开了,江平益紧随母子三人身后。
待来到停车坪,江平益笑着问道,“谁坐我的车?”
今日他感觉扫走了笼罩在他头上五年的阴霾,心情说不出的怜悦,这一切都要感谢晚翎。
江羡第一个举起双手,“我要坐姐姐的车!只能我一个人坐姐姐的车,我要单独和姐姐在一起!”
藤琳也无比欣慰,她温慈地摸了摸江羡的头,“好,那你去坐姐姐的车,妈妈坐爸爸的车。”
于是,一家四口分两路,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然而江平宴一家,此刻分外不和谐。
他们就住在老宅,拥有独立的别墅,一回到家便吵得不可开交。
主要是江平宴点着林梦怡的脑门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当着那么多族人的面说,想要包养小白脸,你当我死了吗?”
林梦怡委屈地道,“我那不是神志不清了吗?”
江平宴道,“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最容易说出真心话,你是不是真想背着我包养小白脸?”
林梦怡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我、我没有,我也不敢。”
江平宴根本不相信,扬手便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