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湛司域,是残忍的。
自从他度假回来,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一直都是绅士的、温柔的,会尊重她的意愿,从不敢随意碰她,更不敢随意亲吻她。
两人的相处模式,真真的就是那种纯粹的柏拉图式,就连拉拉手都觉得过分亲密了。
而此刻,他什么都不管,就是亲吻她,像狂风卷走云朵,完全将她吞没于自己的气息之内,只有强横没有温柔。
恨不能将她全身的血,都换成他的,让她与他血脉相连,不可分割。
他恨极了戴在她耳朵上的那对蝴蝶耳钉,倘若不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他便要将她的耳朵全部咬下来。
他像是疯了,什么都平息不了他心中的嫉妒之火。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咬切齿地问她。
晚翎却紧紧地抿着唇,不言不语,他吻她,她就默默地接受,但也不会说出任何一个他想听到的字眼。
湛司域是她人生中的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直到两个人都觉得累了,湛司域才停止疯狂的亲吻。
但却没有松开她,依旧炯炯地盯着她的小脸,每当她有泪滴落下来的时候,他就凑上去为她吻掉。
她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这让他心疼,但他还是想逼她,因为
他知道,他若是不逼她,她就会永远沉默。
“晚翎,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会说的,”晚翎哭着咬了咬唇,“湛司域,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你不再欺负我的。”
“谁要你不乖的!”
湛司域还是时而吻她,时而看她,“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还要为那个男人生孩子,你要我怎么平静?”
“那是发生在你之前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你没有办法改变,但我有!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去解决他,嗯?”
“湛司域,请你不要逼我!”
晚翎用力地摇头,“你换一个讨还报答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为你做。”
“我就要你!”
湛司域再次用力地吻她,像王给自己的私有物盖上印章,“晚翎,这个条件我不会换,这是你欠我的,你就得还!”
晚翎拿他无可奈何。
门外守着一众保镖,都在等着湛司域下命令,他们都以为湛先生在惩罚那个狠毒的女人。
然而,大约九点时分,房门开了,众人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残忍画面。
湛先生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表情,他很餍足的样子,手里牵着那个女人,缓步走了出来。
再看那个女人,哪里像是被惩罚
过的样子。
不,应该说是被惩罚过了,但惩罚的方式有待商榷。
女人面颊红润,嫣如桃花,那副样子,过来人都明白,那是男女温柔缱绻、耳鬓厮磨后的样子。
晚翎深深地低着头,长发如瀑地垂下来,铺满肩膀和脖颈,恨不能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被众人盯得极其不自在,就仿佛秘密被曝光了,窘迫得厉害。
她的小手被湛司域的大手包裹着,容不得她一丝退缩或逃离,就那样被他拉着走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关闭,躲开了那么多视线,晚翎这才松懈下来。
她仰起头,幽怨地看了湛司域一眼,后者却是潋滟地笑了。
他撩起她的长发,看着他留在她脸颊和脖颈间的痕迹,格外满意。
突然,电梯门开了,晚翎看向门外,是豪华的餐厅大堂。
“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吃饭,你不饿么?”
晚翎不肯跟着向外走,她本以为他会直接带她去地下停车场,然后离开这里的。
在这里吃饭,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可不想和他传出去绯闻。
湛司域虽然不满她畏首畏尾,但也照顾了她的感受,“放心,这事传不出去,今日酒店歇业了,外面都是我的人。”
晚翎这才放下了心,与他一起去用
餐。
若大的餐厅大堂里,只有一张桌子,服务生专门为湛司域和晚翎布置了早餐。
晚翎也的确是饿了,坐下来便安静地吃东西。
她和湛司域之间,因为他的一顿非礼,又从剑拔弩张回归平温了,这一刻很是和谐。
他很惬意,她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激烈地抗争他,仿佛她被他征服了。
但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谁也没有征服谁,矛盾依然存在,并没有得到丝毫化解。
矛盾只是暂时潜伏了而已,终有一天,他们之间还是会再起风浪。
大概他此刻不愿意再提起矛盾,她便也乖巧地放下。
吃过早饭,晚翎便去公司了。
不论任何事,也不能耽误她的工作。
这一天,她便是在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中度过的,放开了所有杂念,下班的时候,她也没有离开办公室,只简单地吃了份盒饭。
夜幕降临,所有员工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沉浸在工作里,几乎忘却了所有,直到她闻到一股子浓烈的烟味。
待她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