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笑了笑,“正如我刚刚所说,我团队的那位黑客曾盗取过亚圣德自由联邦的绝密文件,有这样的前科,全世界能收留我们的国家不多,不少家族因为避嫌也通通拒绝。”
“而骆氏表面看着风光,内里矛盾却伴随着骆先生的死逐渐激化,身为正规继承人的骆夫人也处在了弱势。”
埃文的话顿住,上前两步,歪头轻声在凌川的耳边说:“你,需要我们。”
听上去像是挑衅,却也是实话。
“你们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凌川反问。
骆氏的问题,出现在领导层,而不是基层。
就算有人才入驻并由他们掌控,也无法带来任何帮助。
埃文唇角微微勾起,仿佛一切已经处在了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疾不徐,“但是您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凌川眸子微眯。
他叫来助理,对着宁若初:“夫人,我和埃文先生有事要谈,先让我的助理带你下去休息吧。”
介绍成员之后的话,凌川没再翻译。
宁若初听得懂,在心中也有定论。
根据安全局特别行动小组的标准,需要具备领导人、行动人员、技术人员以及后勤保障四大群体。
莫里森?沃德身份明显,两位科研人员的配置表示二者专攻不同,身后还有一位黑客提供信息,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宁若初的佣人,而这位“埃文”先生自然是领导人。
至于这位埃文夫人,应该是最后一种。
宁若初挑了下眉。
老家伙来真的?
她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凌秘书了。”
……
客房里,冬倾染碰了碰浮肿的脚腕。
“小小姐,在医生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拿冰袋了。”
说话的,是冬家的管家。
冬倾染烦闷地叹了口气,问他:“我妈妈呢?”
管家回:“小姐她还在和骆家大爷谈话。”
冬老爷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管理公司事务,时常跑国外出差。
女儿便是冬倾染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嫁到了奥利弗兰财团的希尔家族,前些日子带着女儿回国,听说要留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冬老爷子身子不好,不便走动,这场葬礼只有冬倾染母女二人过来。
冬倾染心中更烦闷了,躁动的心绪让她不能忍耐留在这里。
想站起身,脚腕的疼痛更加剧烈,支撑不住倒坐在沙发。
“崴脚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能落地行走。”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近,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有些被唬住了,眼睛微张,很是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主要是宁若初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初中生的感觉。
“是我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冬管家低声道歉。
宁若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你也是担心你们家小姐。”
她轻轻摆了摆冬倾染的脚,换了个角度。
“确实有些严重。”
冬管家皱着眉,“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伤了脚,我让骆家的佣人去拿冰袋,到现在都没回来。”
“今日骆家上下都在忙碌,晚一点也很正常。”宁若初站起身,盯着冬倾染,“我知道一个土方子,能快速治疗扭伤,冬小姐要试试吗?”
冬倾染挑眉。
她在华夏待得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里的一些传闻。
对骆舟珩有所了解,还是因为他影响力太大,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感到震惊。
那样一个厉害人物,夫人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而且,那痛感,她是真的受不了。
冬倾染点头,“谢谢骆夫人。”
宁若初转头吩咐周芸,“帮我拿来一个瓷盘,一瓶高度数的白酒,还有一根蜡烛。”
三样看起来并不相通的东西,让在场众人感到疑惑。
但周芸还是照办了。
没多久,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想到佣人至今没有把冰袋拿过来,冬管家十分不满。
可骆夫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小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宁若初把酒倒在盘子里,又借助蜡烛点燃。
淡蓝色的火焰跳跃在酒水上,散发出热量,展示了一场水与火的震撼演出。
她搬来软凳,“冬小姐,请把腿搭在上面。”
冬倾染觑了她一眼。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