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部的疼痛愈发难耐,女人忍无可忍,言辞更加犀利:“还是说你是个拉拉,喜欢我这种身材火辣的女孩,故意想要接近我?”
肮脏不堪的话语在周围回响,陆续有异样的目光看来,宁听莲垂下头,一张脸黑沉着,不敢说话。
骆家不仅是全华夏的最强财团,在国际上也有着显赫的地位。
今日灵堂来的外国人士,是宁家费尽心力都无法结交的。
瞧着她那副卑微的模样,女人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
“华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骨头。”
接连的辱骂声下来,宁听莲整个人都懵了。
她紧咬着下唇,十分难堪。
不知道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敢说。
女儿被这般辱骂,宁夫人自然是沉不住气的。
她想上前理论,却被宁向晨拦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
若非有宁若初,宁家不一定会被邀请。
进来那一刻,他们便处于弱势地位。
宁夫人看懂了他的暗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微笑上前。
“这位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的女儿太过鲁莽,不小心撞到了你。”
话落,给身边的翻译员递了个眼色。
冬倾染眼球微翻,神情十分不耐,瞅着她是个明事理的才没发作。
“不用了,我能听懂中文。”
这一口流利自然的话语出来,宁夫人怔愣了一瞬。
转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金发女人虽有明显的外国人种特征,这张脸倒更像是混血。
想用语言提醒她这里是华夏,容不得她撒野的宁夫人计划忽然泡汤。
海外知名家族,又和华夏有过联姻的,宁向晨只想到了一个人。
他连忙过来,“请问,你可是冬家的小姐?”
冬倾染斜眼瞥着他,“嗯”了一声。
宁向晨瞳孔微张,本就对她有些许敬畏的心,此刻更加卑微。
他微微鞠躬,“原来是冬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儿刚才冒犯到你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冬家虽不比骆氏影响力大,但因其与海外交往甚密,在国际上的排名非常高。
这种等级的人,宁家平时是根本遇不到的。
宁夫人见势,忙拽了拽宁听莲的胳膊,拉着她同时向冬倾染鞠了一躬。
海蓝色的眸子里嘲意蔓延,她嗤笑道:“华夏有句话:‘子不教父之过’。你确实该好好道歉。”
宁向晨心中气闷,强撑着笑:“冬小姐不计较就好。”
“自然不会,谁让我心地善良呢。”冬倾染冷哼转头,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
脚腕的疼痛仍在持续,她走路不稳,叫来人扶着自己。
“立刻去给我联系医生。”
……
直到人走远了,宁听莲才抬起头,不解:“爸,刚刚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冬家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就算背景大,那位冬小姐完全就是无理取闹,还在骆舟珩的灵堂惹出这么大的动静,骆家自会找她。
他们又何必这么低微。
“把嘴闭上!”宁向晨低声训斥,警告:“那位冬小姐的家族可是奥利弗兰财团合伙家族之一,是整个阿米利亚如今风头最盛的财团。”
“更别提,他们还取得了政治方面的支持,即便是影响力、地位都比它高的财团也不敢轻易招惹。”
宁夫人握住宁听莲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小莲,这次属实是委屈你了,可那位冬小姐,我们真的不能冒犯。”
他们见了面都要表现得微贱的人,骆家却能轻松请来。
宁听莲握紧拳,心口的郁闷之气疯狂增长。
……
另一边,凌川带着宁若初要往内院走。
“你好,请问是骆夫人吗?”身着正装的异国面孔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宁若初微微抬眸,对方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埃文,这位是我的太太,珍妮弗。”
旁边的女人走上前,是熟悉的华夏面孔。
“对于骆先生的意外,我们深感遗憾。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伟人,如今陨落,我和我的妻子都感到非常伤心。”
凌川在旁边,一字一句地帮宁若初翻译着。
眼眶里还未褪去的眼泪,顷刻溢出。
“阿珩他的确功绩卓越,只可惜……英年早逝!”
最后四个字用力过重,宁若初有些绷不住,气息紊乱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她连忙调整,眼睫扑簌,就有一滴眼泪落下。
埃文被她的反应惊到了,却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夫人,说:“我们为此感到很难过。”
珍妮弗闭着眼睛,面容沉痛,点了点头。
“这次我们过来,不仅是哀悼为了哀悼骆先生,还希望能与骆氏达成合作。骆夫人现在,应该很需要帮手。”
此话一语双关,但宁若初要给的,却是一正一否两个答案。
她没有说话,求助般看了看凌川。
这点细微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