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断定他活不到成年,也不知道是那庸医医术不精还是他后天滋养调理的好,起码上一世他还是活到三十四岁,最后喝了她一碗毒药这才归了西。
只今日接触下来,沈德宁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羸弱不堪,起码那样重的弓箭,在他手上似乎毫不费力,甚至连呼吸都未曾加中一丝一毫。
使得她都下意识的忘记了他还是个病人,以至于她都开始有点怀疑他的病弱是不是装出来的
长平公主转眼行至眼前,端起托盘里的药盏强硬的塞在谢靖成的手里:“该喝药了。”
谢靖成低头看着那碗晃动的黑色液体,双眉紧蹙,满目哀痛。
沈德宁看得一脸不可思议,简直难以相信如此纵横谋划,变化多端的宸王殿下竟然会怕喝药。
长平公主似乎是读懂了沈德宁的心中所想,暗戳戳的朝她靠过来几分,小声的说了句:“他不光怕喝药,他还怕血。”
那语气里透露着的是鄙视,眼睛里闪动的是嫌弃。
沈德宁:“”
谢靖成:“我还在这里呢。”
长平公主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直接将他捧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的药盏抢了过来,递到他的嘴边:“喝了。”
谢靖成嘴角抽了抽,一脸无可奈何的看向忍着笑偏过头去假装看风景的沈德宁。
到底还是拗不过,只得认命的接过,缓缓饮尽。
长平公主一瞬不瞬的盯着谢靖成的脸,在确认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后心满意足的收了空碗转身离去。
沈德宁毫不怀疑这长平公主就是为了看谢靖成那一瞬间的痛苦之色才特意进来送药的,还真是
——兄妹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