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梵音响起,玉清山的每座古刹都响起了一阵阵清脆沉重的钟鸣,佟安晚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厢房外传来一阵细微敲打木鱼的声音和僧者念早课的诵经声。
安晚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打开木门,顺着声音走去,她走出了徐锦沅住的小院,穿过庭院,来到了大殿的位置,她站在门外看见里面跪在蒲团上虔诚念经的师父们,穿过一个个蹭亮蹭亮的后脑勺,她看见了跪在人群中间的徐锦沅。
这世上最要命的是什么,原本温柔的男人当了寺庙里的和尚变得更温柔了,她不禁想起要是秦谚书来当了和尚,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画面,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光着脑袋的秦谚书和q版的秦谚书的模样。
她不禁轻笑出声,但是碍于场合不对,她只能捂住唇,抱着歉意小心翼翼的踏进大殿里,在最后的位置虔诚的跪了下来,朝佛祖拜了拜,她跪在众人身后,抬起头朝最前面的金佛看去,只见金佛的旁观还供着一位长须仙者,仙者的手中还握着一卷红线,这排位,委实有些趣意。
徐锦沅的位置在正正间间,他注意到有人进来,当他看见跪在人群后
的佟安晚时,眉眼笑了笑,但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舒展的眉眼又皱了起来,好在这一轮诵经结束的很快,徐锦沅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在众师兄弟的瞩目下走到了佟安晚的面前。
“安晚,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宜久跪,你还是在外堂逛逛吧!”徐锦沅好心的提醒道。
“徐师兄什么时候对妇产科的知识也有涉猎了?”佟安晚诧异的看向徐锦沅,随后有觉得自己这样不地道,人家好心提醒自己,自己还打趣人家,“不好意思啊!徐师兄,我只是觉得师兄你皈依佛门之后,境界又高了一个层次呢!”
徐锦沅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当然,如果对象是秦谚书的话,那还是可以计较两分的,毕竟那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
“没关系,我不介意,佟师妹你的慧根和秦施主还是高上不少的。”徐锦沅趁秦谚书不在,又贬低了一下他。
大殿外的右边,有一个挂满红绸的树,那是一株姻缘树,在左边,也有这么一颗树,上面挂满了小木牌,听说在小木板上写下自己的愿望,挂上去,就能实现。
对此,徐锦沅当着佛祖的面,毫不留情的揭露了里面的玄机:“这不过是给世人
一个念想而已,若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那么佛祖不是得累死吗?”
佟安晚嗤嗤的笑了响声,“徐师兄,你这样说,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你吗啊?”
徐锦沅也开着玩笑道:“佛祖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秦谚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他一睁眼看见安晚已经不在了,身边的床位也是冷的,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迅速的穿好衣服出去找安晚。
玉清寺里他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入宿,所以对里面的环境和僧人的作息都可以说是熟悉的。
这个点,徐锦沅大概在前殿做早课的吧!
果然,他来到前殿的时候,安晚坐在殿外听着经文打瞌睡,早知道听经文可以助眠,那么昨晚她就应该用手机下一片经文来听的。
安晚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毡,秦谚书看的直发笑,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安晚都没有发现,他伸出手瞧了一下安晚蹭亮的脑门。
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脑门上传来,安晚猛地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秦谚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小声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谚书坐在她旁边,答非所问:“你还真是傻,我一会儿没盯着你
,你就被骗来了,一大早的来这里听经书,还睡着了,你就不怕佛祖怪罪?”
对于秦谚书话里的调侃,安晚没有说话,因为她是被自己的好奇心被骗来的。
“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理亏了?”
佟安晚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借用了徐锦沅的话,对着秦谚书复述了一遍:“佛祖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秦谚书摸了摸安晚的手,意料之中的冰凉,“山顶的早晨和晚上,温差很大,你怎么不多穿一点衣服出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他埋怨的对着佟安晚道,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她牵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找厨娘要了一点热水。
待手温恢复了,秦谚书才牵着她走出了厨房,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巧遇上来吃早饭的大师们,徐锦沅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安晚,就回偏院去看了看,发现秦谚书也不在,他就猜着他们肯定来了厨房。
吃了早饭之后,徐锦沅带着安晚在寺庙里逛了逛,全程无视跟在他们身后的某人。
在寺庙里吃过午饭,秦谚书就带着安晚告辞了,临别的时候,秦谚书带着安晚来参拜了一下古刹里的诸佛,特别是在参拜月老的时候,秦
谚书异常的认真。
佟安晚狐疑的问道:“你在祈祷什么?”
秦谚书随意道:“ 随便求求,比如说让我们秦家有一个聪明活泼的宝宝之累的。”
佟安晚略有些诧异,显然不相信秦谚书会是相信这些的人,秦谚书被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