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梦,就因为一个梦。
段七觉得荒唐又无奈。重男轻女的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源远流长。
白荷花离开后程贵平也找过,一直都没找见。
他对桂莲和村里人说白荷花是在京城走丢的,也撒谎说报了官。
白荷花走后桂莲就张罗着给程贵平说亲。
“糟老头子要是知道真相,不知作何感想。”
段七蔫蔫地扒拉着小桃花送的花生,挑了一个后又放下。
“可怜他老实本分,救了个畜牲。可怜白荷花秉性纯良,却也能为了腹中孩子远走他乡,只是不知她现在如何,是死是活。”
难得见到段七神情低迷,顾君生拿过被她拨乱的花生。
“既然寻不到,便还有生的可能。”
段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你说得对。”
桂莲一家的事情段七交给了村长,是赶走还是留下,都是锁石村自己的事情。只不过临走之前,段七几脚踹倒了桂莲家的几面墙。
马车来到坟地,段七将白荷花的经历告知白实。
白实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最后默默地坐在一旁。他抖动的肩膀在宣泄着情绪,周遭的鬼围过去安慰。
阴阳人没过去,他飘到段七面前,“你是段七?”
段七点头,“嗯。”
这里也有上坟烧纸的人,阴阳人听过她的名号也很正常。
“我叫子乾,我知道有一个坟里有很多陪葬品,都是好东西我带你去。”
段七拒绝道,“我不想挖坟。”
“你都挖了一个了,也不差这一个。”
子乾靠近了一点,“不白给你,你帮白实找一下他姑娘吧。”
段七好奇,“他也救过你吗?”
“算是吧。”
子乾并未多说过往经历,只是问段七愿不愿意帮忙。
段七想了会儿,“现在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得等一段时间。”
“行,只要你肯帮忙,我们等得起。”
子乾飘走又飘了回来,“等会就说是你自愿帮得,别说跟我交易的事情,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知道了。”段七点头。
得知段七要帮忙找白荷花,白实激动地头差点掉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段七让他把头扶好,然后让他回忆一下白荷花可能会去的地方。
离开坟地时段七让严武返回去找小桃花,询问白荷花可能投靠的人家。
半日劳碌,两人回到谢府吃午饭。
饭后萧灵儿上门,拉着段七要去看武试。
武试场所在京郊大营,有着萧功给的令牌,他们很轻松地就走了进去。
薛卫国看见段七上前引路。
“姑娘是来看萧公子的?”
“嗯。”
面对段七的冷淡,薛卫国倒是不在意,他说起了薛卫业的事情。
“为业已经被送往边关,当日之事,多谢姑娘高抬贵手,也多谢姑娘忠言相劝。”
薛卫国态度放的低,又诚恳。
段七便道,“二公子要是经此一事,清醒了还好,就怕他一根筋,就算知道被人利用,也甘之如饴。”
薛卫国心中不免感叹,段七人间清醒看的透彻。
为业却执迷不悟,还认为吕亦涟对他是真心诚意。
上次经段七的提醒,薛夫人和潘氏彻查内宅,查出吕亦涟与薛卫业私相授受。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又想着女儿家的清白,就没去找吕家。
没想到证据都摆在眼前,薛卫业还是说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不是吕亦涟的挑唆。
气的薛夫人都动了气,指着薛卫业说道,“咱们薛家,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吕亦涟当初如何背信弃义舍弃顾君生的?今日你断了一只手臂,你以为她还能要你吗?”
最后,又出了吕亦涟给皇上下药一事,薛卫业都不改心意,说什么都要娶吕亦涟为妻。
薛卫国叹气,“母亲为此气的卧床不起。”
段七倒不觉得薛夫人是醒悟了,而是恨吕亦涟利用了她的宝贝儿子,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潘氏应该能看清其中缘由,所以段七也没跟薛卫国说太多。
只不过她倒是好奇一点,当初顾君生与吕亦涟退亲一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震天的呐喊声打断段七的思绪,她被萧灵儿拉着走上最高处的看台。
萧功给她们准备了一个好位置。
“快,段七段七你快看,我哥在那呢!”
萧灵儿激动地想要挥手, 被萧功制止,“不可扰乱考场秩序。”
萧灵儿吐了吐舌头,然后挽起段七的胳膊,“我刚才问了,我哥现在是前五,打赢前面四个,他就是武状元了!”
段七没有听到武状元,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角落里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双手抱胸靠在一旁,长发束冠,未眯的双眸里是一贯的慵懒。
露出的手腕上是一根红线,上面还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段七指着男人问,“他是谁?”
萧功顺着段七的手看过去,“北国北冥,号称北八爷,北国有名的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