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她一个人也很可怜,还不如嫁给我,替我生儿子。”
“说实话,别逼我动手,我既然找到你们,就证明我知道了很多东西。”
段七忽悠着程贵平,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家人不会那么好心。
“现在给你们机会坦白,别不珍惜。”
程贵平看着段七手里转来转去的匕首,脖子凉凉的,感觉等会段七就会削了他。
程大力毕竟年长,经历的事情多,他梗着脖子说道,“说了你们又不信,还来问我们干嘛?”
段七指着程大力对严武说,“捆起来,打一顿,我不喜欢跟我顶嘴的人!”
“是!”
顾君生补了一句,“带到后面去打,别让血溅过来。”
程大力大喊着有没有王法,却无力抵抗严武的武力。
听到声音出来的村民,听了小桃花的解释后也不管这一家人。巴不得段姑娘查出点什么,好赶走这一家人。
所以段七只要回头看,就能看见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的村民。
程小怡也想叫喊,被小桃花眼疾手快地塞了块抹布,“你也闭嘴!”
如此,能说话的就剩下程贵平。
听着不远处程大力传来的叫嚎声,程贵平吓的一骨碌,把实话说了个干干净净。
恃强凌弱,被桂莲一家人诠释的淋漓尽致。
桂莲和程大力在锁石村的名声不好,十里八乡也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家。
等到程贵平二十岁的时候还没娶到媳妇,他们一家就打上了白荷花的主意。
说是为了报恩才娶的白荷花,其实是看人家孤女好哄骗才娶进门的。
“我娘说,白荷花没娘家人不用给聘礼。嫁过来后,她家的田地就都是我们家的,而且只能听我的话,就算受了委屈也没人会帮她撑腰。”
“她跟她爹一样,老实好说话,随便哄哄就什么活都干。”
有一个村民没忍住,“丧天良的东西,荷花当时怀着孕呢,还挑水浇地!”
“你们没帮荷花说话吗?”段七问道。
“谁不帮了?我们都帮了,可是有什么用,我们帮的越多,这家人就越欺负荷花。而且这家人耍起疯来,没人能招架的住,时间长了,我们也没办法。”
有个年纪大的婆婆不住的摇头叹气。
“荷花没有娘家人,我们又不是她的至亲,总归是隔了一层。荷花也懂事,从不对外抱怨,只说有地方住有饭吃就好。”
小桃花拉了拉段七的袖子。
“我娘说过,荷花跟她娘很像,单纯善良,知足常乐,不爱惹是生非。”
段七闻言点头,这些性格的背面也有忍气吞声,得过且过的意思。
村民帮的再多,她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迟早被这家人磋磨死。
“后来呢?她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程贵平捂着脸蹲下来,他其实很喜欢白荷花的。
温柔,善解人意,总是对他笑,也不是跟他生气。
可是娘说,她肚子里是个女儿。
“所以你们不要她了?”
“不是的!”
程贵平急了,“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娘和爹的意思,是让她打掉孩子,等调养好身子,再要一个男孩。”
一直忍让的白荷花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抵抗。
她不愿意喝堕胎药,桂莲和程大力用尽了办法想让她堕胎都没成功。
段七凝眸,“你呢?你在干嘛?看着她被你爹娘逼吗?”
只有顾君生注意到,段七转在手里的匕首不转了。
他看向程贵平,作为男人,希望对方别愚昧到逼妻子堕胎。
“我……我没逼她,我只是劝她,劝她听话,劝她不要跟娘作对,没了这个孩子,我们还有机会生……”
“咻——”
匕首快速划过程贵平的侧脸,划出一道血痕,连带着裂开的耳朵,鲜血慢慢涌了出来。
段七捡起匕首,“不好意思,手滑,你接着说。”
程贵平捂着伤口,疼的满地打滚话也说不出来。
段七指着程小怡,“后面的事情你来说,好好说,我不确定还会不会手滑。万一在你的小脸上留个疤就不好了。”
小桃花取掉抹布,“快说。”
程小怡也不敢撒谎逞强,倒豆子一样说起他们家做的坏事。
“我娘偷偷往嫂子的碗里放滑胎药,被嫂子发现了,她就,就罚嫂子去洗衣服。”
她吞了一下口水,害怕地看了眼段七,又快速挪开眼睛。
“让我跟在后面,趁她不注意推她下河,把孩子流掉。”
谁知道那天正好遇见村长,程小怡就没敢动手。
被人喊来的村长,也想起之前的事情,当时看到白荷花怀孕还在洗衣服,他都觉得过分。跑去程大力家,让他们做点人事,还被桂莲骂了出来。
“白实要是知道了,九泉之下怕是要后悔救了这个畜牲!”
段七接着问,“说痛快点,她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是她自己走的!不是我们不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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