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接过信笺,展开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赫然是柳若雪的笔迹。信中,柳若雪向一个神秘人求助,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柳如烟的怨恨和对自身处境的无奈。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希望看到我身败名裂。”柳如烟将信笺递给李管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叔,您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在背后操纵?”
李管事略一沉吟,压低声音说道:“老奴暗中查探过,二小姐最近与城外静慈庵的一个师太来往密切,而那位师太,正是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
柳如烟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嫡母为了对付她,还真是费尽心思,竟然连娘家人都搬出来了。
“李叔,您再帮我查一件事……”柳如烟凑到李管事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李管事听完,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几日后,柳如烟借口身体不适,将赵嬷嬷叫到了自己的院子。赵嬷嬷是嫡母的心腹,平日里对柳如烟颐指气使,如今见她“病恹恹”的模样,心中暗暗得意,语气也越发刻薄起来。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寝食难安?”
柳如烟闻言,故作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嬷嬷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亏心事呢?”
“那可说不准,有些人啊,表面上装得柔弱可怜,背地里却……”赵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柳如烟打断。
“嬷嬷慎言,有些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柳如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在赵嬷嬷眼前晃了晃,“嬷嬷可认识这个?”
赵嬷嬷看到那块玉佩,脸色顿时大变,这块玉佩……怎么会在她手里?!
“你……你从哪里得到的?!”赵嬷嬷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柳如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将玉佩重新放回袖中,“嬷嬷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请嬷嬷帮我一个忙……”
柳如烟看着赵嬷嬷惊恐的神情,心中了然。这块玉佩是赵嬷嬷与外界勾结的信物,也是她最大的秘密。如今落在了自己手里,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嬷嬷,这块玉佩背后隐藏的秘密,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吧?”柳如烟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嬷嬷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知道,自己完了。
柳如烟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算计。她要利用这块玉佩,将计就计,彻底扳倒嫡母和柳若雪。
然而,柳如烟低估了嫡母的狠毒。就在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嫡母却突然发难,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她告发,并伪造了证据,将罪名坐实。
一时间,相府上下哗然,所有人都对柳如烟指指点点,曾经的温柔和善意都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柳如烟被关进了柴房,阴暗潮湿的环境,粗糙的饭食,还有无休止的审问和折磨,让她身心俱疲。
“小姐,你怎么样了?”翠儿偷偷溜进来,看着柳如烟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疼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别担心。”
“小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翠儿哭着问道。
柳如烟看着翠儿单纯的眼睛,心中苦涩,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不能告诉翠儿真相,也不能连累她。
“翠儿,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柳如烟紧紧抓住翠儿的手,低声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翠儿听完,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然而,希望一次次破灭。翠儿还没来得及将消息送出去,就被嫡母的人抓住了。而柳如烟也被逼至绝境,被灌下了毒药。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柳如烟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难道,这就是她的结局吗?难道,她注定要败在嫡母的手下吗?
不,她不甘心!
就在柳如烟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她床前,低沉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曙光,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