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琛微微皱眉,眼睛却是十分诚实的被点亮:“这么晚,她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沈婳已冲进御书房,夜风微凉,她身上的斗篷随着急促的步伐微微飘动,映衬着她那张因病而略显憔悴的脸庞。她本该在床榻上休养,但此刻却因愤怒和不甘而毅然决然地站在这里。
她的面容虽然带着几分倦意,但眉宇间的坚定和眼中的怒火,却掩盖了这些疲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角紧抿,显得刚强而决绝。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直视着拓跋琛,不容忽视。
沈婳身上的斗篷是白色的,外面装饰着细密的银线,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她将斗篷紧紧地裹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但这并没有减弱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凌厉之气。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宝剑,剑鞘上镶嵌着精美的花纹,剑柄上缠绕着红色的丝带。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决心。宝剑虽未出鞘,但剑锋隐隐透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姿态笔直,如同一棵挺立在风中的青松,丝毫没有因病而显得柔弱。她昂首挺胸,面容坚毅,斗篷下的身影更显修长和挺拔。她站在那里的每一个瞬间,都仿佛在宣告她的不屈和勇敢。
拓跋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婳,虽然她的面容憔悴,但那份坚韧和刚烈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愤怒和决绝,为她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使她在这幽暗的御书房中,显得尤为耀眼。
夜色沉沉,月光如水。沈婳站在那片银色的光辉中宛若神女,斗篷随风微动,宝剑在手。
她开口说道:“拓跋琛,有什么火对我发,冲无辜的人发什么火!”
拓跋琛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沈婳,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婳冷冷地说道:“桃花被您踹了一脚,还被关进了地牢。皇上,这件事您知道吗?”
拓跋琛眉头紧锁,他转头看向福子眼睛明明是在说你怎么办事的,嘴上却是冷声问道:“一个婢女,也值得你此般?”
沈婳听了这话,更加难过,她想到的只有孤独无依的自己,她很难过,她仍旧认为自己是弱小的、无助的、没有选择权的,自己即将要死的认知,让她将那些不甘放大了很多很多倍。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一个婢女就不是人吗?”
拓跋琛感到一阵头疼,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沈婳身边。他知道她此刻心中充满怒火,想要安抚她,先得将她手中的剑拿下。
“沈婳,先把剑放下,我们好好说话。”他语气尽量放柔,但眼中仍带着威严。
沈婳却紧握宝剑,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陛下,桃花受委屈,我不能坐视不理!”
拓跋琛叹了口气,知道她不会轻易放下。于是,他伸手去握她的剑柄,想要强行拿下。然而,沈婳不愿屈服,立即后退一步,宝剑一扬,与拓跋琛缠斗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了几招,沈婳虽然身手敏捷,但毕竟体力不支,加之病后未愈,动作逐渐迟缓。拓跋琛抓住机会,迅速一个转身,强行抢下她的剑,猛地一挥,将剑深深扎入墙壁。
“够了!”拓跋琛怒喝一声,威严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回荡。他转身看向所有的侍从和宫女,冷冷地命令道:“所有人,退下!”
福子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下人纷纷躬身退下,迅速离开了御书房。
房间里只剩下拓跋琛和沈婳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沈婳看着被扎入墙壁的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倔强。
“陛下,真是样样精通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拓跋琛看着她,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沈婳,你需要冷静,你提剑来御书房,知道代表什么吗?按律法,你可以即刻被杖杀。”
沈婳倔强的没有抬头,席地而坐。
拓跋琛看着沈婳=的身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怜惜和无奈。他走回桌前,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走向沈婳。
“来,喝一杯,压压惊。”他柔声说道,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沈婳愣了一下,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而,这酒比她想象中要烈得多,她刚咽下去,便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眼泪差点被呛出来。
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眼角微微泛红。拓跋琛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慢点喝。”
沈婳喘息着,强忍住喉间的不适,看了他一眼:“陛下,你这酒也太难喝了。”
拓跋琛笑意更浓:“怎么不叫我拓跋琛呢?”
沈婳摇了摇头好像清醒了几分,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陛下,是沈婳冒犯了。”
“都是沈婳的错,但既然沈婳要死了。所有的不敬,您都算在我头上吧。我本就只是个小女子,不要牵扯董家和忠义侯府了。”
拓跋琛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论她在闹什么,他却生气不起来。这样想着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沈婳,有些话我没有说过,我也不会说。你对我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