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厅堂的门缓缓开启,一道身影显得格外坚定地迈了进来,正是贺赖大人的儿子,贺赖明。他的到来,就如同一缕晨光穿透了长夜的黑暗,为这一室的悲痛带来了微弱的光亮。
足音坚定而不失轻柔,贺赖明的脸上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决绝。他的眼睛扫过父亲跪地的身影,然后定格在恍若睡着的姐姐身上。那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的情绪在他眼中涌动,却又被他迅速压制下去,只剩下深邃如海的坚定。
贺赖大人看到儿子,刚刚想要说道“你妹妹……”
贺赖明走到妹妹的尸身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哀痛和不舍,随即转向父亲,他的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父亲,敏贤是罪有应得,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震。贺赖大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儿子。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曾经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而是一位即将承担起家族重任、在风雨中站稳脚步,却又冷酷坚硬的男子。
贺赖明不仅是为了安慰父亲,更是在告诉在场的人:“他已经交出妹妹的生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拓跋琛站在那里,目光定格在那个刚刚走入厅堂的贺赖明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和深邃的思考。贺赖明身上散发的气质,给拓跋琛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贺赖明身上所展露出的那份超乎常人的从容和决绝让拓跋琛猛地意识到,这位贺赖大人的儿子,可能早已超越了他以往对他的任何评估。
拓跋琛的目光越发沉凝,他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此刻,贺赖大人的女儿惨死,儿子却显得沉稳如山?
拓跋琛抿了抿嘴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他意识到,这起事件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可能隐藏着比这更加阴暗的水面下的冰流。
拓跋琛的眼神变的如利剑般尖锐,拓跋琛缓缓走近,步伐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意。场内的空气似乎因他的举动再次紧绷起来。
他径直走到贺赖明的跟前,目光中藏着迫切的光芒,“贺赖公子,我夫人中毒的事情,又怎么说呢?”
贺赖明抿着嘴角,他知道此事没这么容易,一夜之间他似乎走过了人生四季。他沉了沉眸子说道“把莺莺带上来。”
拓跋琛站在厅堂的一侧,目光犀利如刃。莺莺双手被绳索紧紧绑缚,早已失去了先前里那份狡黠活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遏制的惶恐。
"莺莺,你可知道你的罪行?"拓跋琛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似乎在这瞬间,连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莺莺低垂着头,喉咙里只能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我不知道大人说的是…是什么罪行…”
“不要装傻!” 拓跋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我夫人还在中毒昏迷。”
莺莺瑟缩的想要后退。她的背上渗出了冷汗,无论是窗外飘进来的微风,还是场内人群交替的目光,都成了她不可避免的压力。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的惶恐之色愈发浓烈,但在这一刻,她心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向前一步才是生路。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莺莺终于开口。
“呵,奉命?那你也要追随你的小姐去地府吗?”
莺莺的声音微弱却透着一丝凄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沈大人,我知道错了,我…我愿意说出一切…”
拓跋琛脸色绷紧,他扫视了在场的人,反而坐下冷静的说道:“不必,我夫人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解药……解药在小姐的项链里。”莺莺害怕的说道,说完她看着他们的脸色,当她看到贺赖明的时候,她的心一紧。
“为什么下毒?”贺赖明出其不意的说道。
拓跋琛皱眉,似乎知道贺赖明打算做什么。
面对贺赖明尖锐的目光,她感到一种无处逃避的压迫。整个议事厅内的气氛紧绷而沉重,每个在场的人都屏息凝气,等待着她的回答,每个字都像是打在了她心上的重锤。
“莺莺,你若不肯实话实说,我们也有方法让你说话。”贺赖明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莺莺颤抖着嘴唇,眼中泛起一层水雾。终于,在重压之下她的防线开始松动:“我…我,是贺赖大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说这是为了家族的大业。”
说罢,贺赖大人的名字如一颗重磅炸弹,使在场的每个人心头一震。贺赖大人身为朝中的要员。
拓跋琛眉头紧皱,沉声问道:“你对你的话负责?”
莺莺几乎是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点头:“我…我可以发誓,我所说的全是事实。我…我也是被迫的!贺赖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