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直接抬手拒绝拒绝了贺赖大人的建议。
“舒将军,我明白您现在的心情。” 贺赖大人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但她现在正在沉睡,因为她中毒了。”
舒朗将军的神情中闪过失望和惊怒,他紧锁眉头、眼神犀利地看着贺赖大人。“贺赖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妹妹在你的府中,中毒呢?!”
书房内,空气好像凝集了几度,灯影斑驳之下,贺赖大人都紧张了几分,虽说舒将军作为中央派来的驻军,这几年和他们贺赖氏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从哪里盘算起,都得敬其三分。
“作为贺赖家主,我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舒将军事发突然,我也已经在查。”贺赖大人故作歉意满满的说道。
“那就请贺赖大人务必给我们舒家一个交代了。”舒朗冷声说道,生气的径直坐下。
“舒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贺赖大人抱拳,歉意且恭敬的说道。
“不如我还是先领您去探望一下,如何?”
舒朗将军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了几分。
贺赖大人起身,亲自引舒朗将军悄然前往沈夫人的闺房。
一路上,两人的身影在灯火辉煌和长影摇曳之间,显得格外沉默。
走到拓跋琛和沈婳的院落,发现门未加锁,只是轻轻掩上,透露着几分诡异。贺赖大人心中打鼓,舒将军盯着他,他又无法推脱。只得故作惊讶道:“这些不懂事的下人,怎么连门都不锁!”
舒朗懒的和他啰嗦,推门而入,护卫被打晕在小道边上。
走进内室,室内一幕让他和贺赖大人瞬间凝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赖敏蹲坐在床边,一只手掌紧紧地握住长刀的柄,刀锋在暗淡的灯光下反射出寒光。她的眼神聚焦而坚定,如同捕食者注视着猎物,但眼中却难掩一丝复杂的情绪。面前躺着的沈婳,呼吸平稳而略显浅薄,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贺赖敏的手指微微颤抖,当刀锋即将触碰到沈婳白皙的皮肤时。舒朗见状,哐当推开门。他大步冲向前,厉声喝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赖敏闻声,猛然回头,眼中闪过惊讶与慌乱,手中的匕首却还紧紧握着,没有放下的意思。
房间内气氛骤然紧张,仿佛一根细线即将断裂。
“父亲,你误会了!”贺赖敏急忙解释,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焦急,“我这是为了给沈夫人治病,需要用她的血来配制药剂。这药能疗她的病,绝非他害!”她并不认识舒朗,她以为像过去一样,父亲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她胡闹。
舒朗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贺赖敏,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突然间,帘幕被轻轻掀起,一道身影从背后的帘幕缓缓走出,正是拓跋琛。拓跋琛的身姿挺拔,一袭深色的长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庄重而又神秘。他的面容如雕塑般完美无瑕,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能洞察人心。
随着他慢步向前,帘幕轻轻摇曳,仿佛是想要低语般,却又突然归于沉寂。每一步都踏在大堂内精心铺设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但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彷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到来而凝重了几分。
拓跋琛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贺赖大人、舒朗、瘫倒在地的贺赖敏。转向舒朗说道:“兄长,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们过来,我特意来看看。只是没想到……”舒朗对着拓跋琛,语气温和的说道。不知为何,贺赖大人却是听出了几分恭敬的味道。
贺赖大人眉头紧锁,眼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忧虑与哀愁,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简单结束了。厅堂内的灯火明亮,照得每一件摆设都熠熠生辉,但这和煦的光芒丝毫无法驱散他心头的迷雾与阴霾。
他缓缓地跪倒在硕大的宣德炉前,重重的额头拜倒在寒硬的地砖上,每一次的磕响都象征着他内心的挫折与不甘。这位一向不求人的贺赖大人,也不得不为女儿和家族求情。
“求沈大人明鉴,小女确实是救人心切,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大人海涵,给予机会…” 贺赖大人的语声低沉而充满哀求,字字句句都承载着他如山一般沉重的心情,他的话语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厉而动人。
贺赖大人的求情如同一道未完成的旋律,在厅堂中徘徊,寻找着落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高位上的拓跋琛身上,他如一尊冷峻的雕像,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终于,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地响起,打破了厅堂中的死寂:“贺赖大人,既然如此,在下倒是有个提议,不若让贺赖小姐亲自试试这中毒,若她能安然无恙,事情自会有转机。”
拓跋琛的话语冷酷无情,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贺赖大人以及在场所有人的心上。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瞬间降至冰点,寒冷刺骨。拓跋琛的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森冷,他的眼神深不见底,不可捉摸。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贺赖大人的身体一震,抬头望向拓跋琛,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绝望。他的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结巴的说道:“这……这”。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