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有什么知道的都和我说,不要踹一脚答一句,我这里有几个问题,你先回去想好,希望我下次来找你的时候直接告诉我,不要浪费时间。”
他接着立刻就开始说自己的问题,也不管邵枫全记住没有,并没重复第二遍。
邵枫心想这人也太雷厉风行了,似乎连跟着他上楼的意思都没有,却还是不甘心,笑脸迎上去:“好的好的,我记下了,您?好吧,下回来保准给您全答上来。”
他记性很好,洛钦问的那些话,只一遍就记得大差不差,连追问都没有半句。
越是看上去冷淡的男人越闷骚,邵枫十分清楚这一点,别看表面上不近声色的,其实你要真把他扒光了逼到床上,比谁都放浪。
洛钦余光瞟了旁边那个男人一眼,手从柜台下面伸出去,不着痕迹地往邵枫手里塞了一沓方舟券,语气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没有定金,我要你吐出东西来,才会有报酬。”
邵枫噎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塞钱,眼里那股子风情万种淡了些,涌上几分复杂。
洛钦走了之后,前台那男人鄙夷地看着邵枫笑,说道:“你他妈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谁你也敢勾搭,也不怕撑死自己——你知道刚来的这人谁吗?”
“谁啊?”邵枫懒洋洋地问,“再大的我也能吃进去,怕什么?”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艳红的嘴唇,眼里全是魅惑。
男人嗤笑:“那可是方舟次席执行官,再造人类里最强的洛钦,你不知道?当年方舟战役里,据说能把水荔扬重伤还逼得撤出方舟的那位,你没听过?”
“这么厉害呢?”邵枫眼里的兴趣更浓,“那肯定力气更大、更够劲儿吧?有挑战性,我喜欢。”
那更好了,要是他能攀上洛钦,那可是一朝飞上枝头,山鸡变凤凰了。
“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男人笑了起来,“劝你少招惹洛钦这个人,他手段挺狠的。不过听说他几年前也不是这个样子,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跟你我一样的出身,能现在到这个位置,就足以说明有多本事。”
邵枫表情动了动,似乎对这个名字上心了,把方舟券揣进袖子,一挥手就要上楼:“行,不跟你说了,走了。”
男人哂笑着摇了摇头,又坐回了柜台里。邵枫上楼拿了件衣服,一脸春风荡漾地出门了。
洛钦走了没过多久,门又被人推开了,男人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这次来的是另一个年轻人,身边还跟着一个齐肩发的女孩子,似乎不像是来这种地方找快活的。
难不成又是便衣?
男人苦恼地迎出去,心想这一天要来几趟啊,还有没有完了。
“哎,有什么事儿?”男人打眼一瞧,知道进门的这俩必然不好惹,尤其是那个年轻人,虽然看着一脸温和,但气质十分挺拔,隐隐透出一股威压,让他有些冒冷汗。
水荔扬看了看狭小的店面,问道:“昨天有凶杀案?”
男人一愣,心说难道不是警察,怎么连案情都不知道,不由得有些警觉:“这、这不是案子都是方舟在查么?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那些警察也说万一给凶手透了案底儿也不好……我不是说你们是凶手啊,主要是不好开这个例外。”
“嗯,没关系,只是正好我这里也有个案子,死的人是我一个熟人的儿子,看她伤心,想来问问怎么回事。”水荔扬说,“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既然警察已经在调查,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男人点头哈腰地把两人送了出去,一出门,森羚就张开了一直紧绷的嘴,说道:“靠,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方舟哪会真的管这些破事儿!”
“不一定,昨天的案子是程清尧亲自查的。”水荔扬说,“我们先不管了,万一惊动了方舟也不好办。”
原本是打算晚上来的,但他担心太晚来会出什么变故,于是下午就带森羚过来了,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昨晚的案子。
他对刚才那个男人说的并不是假话,起因要回溯到几个月以前。
那时正值秋收,他和白无泺都从松河回来帮忙收玉米,几个人在院子里边聊天边掰玉米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两颊瘦得凹陷下去的老妪缓缓地走进了院子。
水荔扬不太认得对方,但白无泺看了两眼就站了起来,认出这就是崔浩山的母亲。
白无泺记忆里的崔母应该是一个十分优雅且意气风发的女人,学生时代见过几面,有些印象。
和她那个蛮横霸道的儿子不同,她并不是太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命不好,嫁入崔家只过了不到十年荣华富贵的生活,先是长子意外身亡,又在第一次感染潮中失去了丈夫,此后便跟着这个仅存的儿子四处流亡,直到崔浩山后来进了方舟,她才好过一点。
崔浩山被赶走以后,就再也没有他们母子的消息了,没料到今时今日会以这种形式碰面。
水荔扬看那老妪饿得皮包骨头,就给她拿了点吃的,看她吃得像是饿了很久,便又叫白无泺添了一些,顺口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妪精神不太正常,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要找儿子,那时候水荔扬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他本来打算将老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