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桌上已经冷了的水壶放到炉子上温着,留些时间给母亲。
她并没有将算计万淑妃的事告诉朱安禾,因为她知道,爹娘哥哥,他们对北晋凌氏皇家的忠心是刻进骨子里的。
光凭这一件事,不可能让他们摒弃自己根深蒂固效忠皇家的信念。
其实母亲回盛京的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看清了凌氏皇家的嘴脸,贺老将军一门忠烈埋骨他乡,景章帝只象征性地贬凌云为庶人,圈禁于府中。
胡首辅只因列数了凌稷的斑斑劣迹,满门男人就被发配。
天灾人祸不断,而在几个皇子眼里,他们只看得见那张方方寸寸的皇位,不思民间疾苦。
然,单以这些事情,要想爹娘兄长他们彻底不效忠凌氏皇家,还不大可能。
朱安禾消化了半天,才将李双晚的话听了进去:“你是个有主见的,是娘太冲动了,就按你说的办。你说得对,这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她的娘亲便是这般,风风火火,谁要对付她的子女,她能和他们拼命,只是缺乏谋略。
而与皇室打交道,没有谋略,仅凭一腔热血,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