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陵和南雨柔向着石碑走去,对着石碑指指点点。诡谲道人和周涵见状,向着石碑而去。
“‘一派胡言,谁信谁痴’这八个字,和上面的字,完全不同。”
“字迹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们在看什么?”诡谲道人蹲下身子,观看石碑上的篆刻,“道华真人?羽化成仙?哈哈……”
众人纷纷看向诡谲道人,“何故发笑?”
“你们有所不知,道华真人是个疯子,也是个奇才。他从不修炼,整日沉浸在幻想之中。日子久了,还真让他悟出一套奇怪的法门,灵力大增。”
众人茫然不解,“幻想可使灵力大增?”
“道华真人可以,他人未必可以。”
“何解?”
“常人的思维处于定式之中,分得清幻想和现实。而道华真人的思维不受束缚,认为幻想和现实是一回事。”
张武陵若有所思,“我可否向道华真人学习?”
“可以。不出三日,你便会成为另一个疯子。”
张武陵双眉微蹙,诡谲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寻常修炼之法,总结万物之理,在苦思冥想中,感悟天道。幻想则不同,自己即是天道,极易走火入魔。你啊!还是安心拜道爷为师吧!”
张武陵欲言又止,南雨柔指着石碑上的字,“我们不能信吗?”
“能信,但不能全信。道华真人只是个疯子,并不是个傻子。他在石碑上刻下麒麟二字,那么此地定有麒麟。至于羽化成仙,不足为信。”
张武陵反复打量着石碑,转而看向面目扭曲的蕈林瘴母,“前有强敌,后无退路,不妨一试。”
诡谲道人坐到石碑上,“要跪,你跪,道爷可不会向一个疯子下跪。”
“为求解决之道而跪,不算耻辱。”张武陵甩动袍边,“忍辱负重行,谋定而后动。遇事空动武,不过一莽夫。”
诡谲道人怫然不悦,南雨柔伸手阻止,指了指石碑前的孔洞,“纵使你下跪,也无济于事。道华真人在耍你。”
张武陵勃然大怒,拔出慕嫣剑,朝着石碑劈去。诡谲道人跳到一旁,放声大笑。
“你还说道爷是莽夫,哈哈……”
“老贼欺我太甚!”张武陵催动艮山诀,土崩地裂,石棺显现。
众人纷纷向石棺看去,诡谲道人连忙上前,在石棺上摸索。张武陵和南雨柔互视一眼,茫然不解。
周涵看着石棺上的孔洞,又看了看麒麟宝玉,转而摘下麒麟宝玉,放在石棺上。
霎时间,石棺之中绽放光华,缓缓打开。众人齐齐向石棺内看去,只见石棺内星河璀璨,不着边际。
诡谲道人满腹狐疑,“难道……道华真人真的成仙了?”
周涵伸手向石棺探去,“难道……我周家真有长生宝物?”
张武陵看了看地上的石碑,越想越气,连番斩击下,石碑化为齑粉。
南雨柔上前安慰,“不要再生气了。说不定,石棺内真有麒麟血。”
慕嫣剑回鞘,张武陵怒意顿消。诡谲道人掏出一个纸人,默念法诀,“去吧!”
纸人跳入石棺中,消失在星辰大海中。诡谲道人席地而坐,掏出牛肉,吃了起来。
周涵坐到诡谲道人身前,“道长,我能做些什么?”
诡谲道人将一块牛肉丢给周涵,“吃饱喝足,静候佳音。”
周涵拿起牛肉,递给南雨柔,“小姐,吃些吧!”
南雨柔摆手,“你吃吧!我吃不下去。”
周涵看向五彩蕈林,黯然身上,将牛肉放在诡谲道人腿边。张武陵伸手拿过牛肉,坐在诡谲道人身边,吃了起来。
“人终有一死,有意义的死去,胜于无意义的苟活。”
诡谲道人斜目而视,“未曾想到,这话居然能从你小子口中说出。”
张武林咀嚼着牛肉,“这不是我说的,是白嫣儿说的。”
“又是白嫣儿。”南雨柔呢喃自语,“看来,我真正的敌人,从不是姜颜、龙三,而是白嫣儿。”
周涵握住南雨柔的手,柔声低语,“小姐不必烦忧。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现今我们困于风麟乡,正是一战而禽的好时机。”
南雨柔面色羞红,“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周涵微笑,看向远方,“布三思经常说,机会一旦错过,可以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绸缪。而人一旦错过,就永远遇不到了。”
一阵微风下来,纸人乘风飘落,诡谲道人连忙上前检查纸人。一番检查过后,纸人无恙,诡谲道人大喜。
“石棺中并无凶险,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众人纷纷点头,一起跳入星辰大海中。一股强横的灵力,进入众人体内,众人顿觉精神振奋。
诡谲道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漫天星辰,“道华真人的实力竟在清玄之上。”
张武陵转头视之,“道人在真人之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不一样。只有经过传度,才能以此论之。苍玄也号称真人,可他的实力还不如道爷。”
张武陵嗤之以鼻,“当年,是谁被一杆银枪吓退的?”
诡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