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介绍杂志,用最细的刻刀在尾枝上方刻下了“小珍妮”。 彼得看着他的模样,水汪汪的小眼睛更加闪烁起来,“我本来想要在比赛当天给她的,可是她总是打断我的话,而且时间也不够了……” “真的没关系,”莱姆斯罕见地也打断了他,“彼得,我想要独处一会儿,可以吗?” “当然,当然。我这就走,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彼得得到他的原谅,满足地离开了。而莱姆斯则迎着六月夜里的微风,毫无目的也无方向感地漫步。 走到哪儿或走多远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停下来。他觉得犹如喝了变味的黄油啤酒,使他嘴巴干涩,脑袋里像是塞满了羊毛。 当他完成木雕的最后一刻时,一抬头却发现月亮图表上所标注的日期正是当天,这让莱姆斯几乎快要发疯。 要冒着危险先去把木雕给她吗?不行,莱姆斯不能这么做。 这样不止伊迪丝会陷入危险,也会让整个学校的人都被拖入险境。 所以他只好照常去尖叫棚屋,在朋友们的陪伴下度过了危险和发泄的一夜。 夜晚过后,他被强制要求住进校医院里——这是邓布利多校长交代的,他知道狼人在经历过疯狂变身后有多脆弱,精神有多萎靡。 变身后的第三天清晨,也就是决赛当天,莱姆斯挣扎着把木雕交给彼得,希望他能替自己送出生日礼物,也能赶上她的比赛。 可是…… 面对伊迪丝的关心,他只能躲避,因为他不能把自己是狼人这件事告诉她。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相反,当莱姆斯被分院帽分到格兰芬多,加入掠夺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释放出了自己压抑多年的冒险个性。 可是这一次,他宁愿不想冒险,也不愿意看见伊迪丝的脸上流露出任何害怕、躲避和厌恶的神情。 他并不会责怪伊迪丝的决定。实际上,如果他是她,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但他还是觉得生气和失落。 多年的秘密角落相处,让他无意中产生了和其他人不同的感觉。相比起来,他觉得与伊迪丝更亲密。 除了最大的秘密以外,他还吐露出许多自己都难以承担的事。他喜欢她活跃在球场上的身影,也喜欢他们独处时,她所展现出敏锐的机智、轻松的笑声…… 他喜欢和她独处,虽然他无法全然解释,为何她的陪伴能带来如此全然的满足。 夜幕早已降临,一片漆黑。莱姆斯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独属于他们的角落。 这里的树林远离人间,这里似乎有一种宁静的魔力。一个人越是能够寻找到不为人迹腐蚀的纯粹孤独,他的感受就越佳。 他发现右边的树枝中有什么东西象巨大的幽灵在盯着她,躲躲闪闪的。 其实那不过是丛林中升起的明月。可这月亮似乎很神秘,露着苍白、死一样的笑脸。 对此他无法躲避,停止内心升起的挣扎,莱姆斯见四下无人,发泄似的骂了一句粗口,并且吼道:“滚开!” 弯弯的镰刀月得意洋洋地闪着光,趾高气扬地笑着。 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浑身僵硬。这才带着满身的水雾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还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观看魁地奇奖杯,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和得意的声音。 假如他的朋友,也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里的追球手——詹姆·波特,此时就在公共休息室里的话,他一定又会扮出一副不在意,但实际上很想听他们的夸奖的模样。 回到寝室的时候,莱姆斯意外地发现掠夺者们都聚在一起,当看见他回来,詹姆正兴奋地朝他挥手。 “快点来,月亮脸。”詹姆大声喊道,“大脚板说他有好消息要宣布。” “我觉得他可能很累了,”彼得在旁边小声说,“要不然让他去睡觉吧。” “没关系,我还不是特别疲惫。” 莱姆斯急于想要找到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缺口,所以他快步上前,发现他们都坐在西里斯的床边。 西里斯一只腿支在床上,另一只腿则伸直了搭在脚凳上,整个姿势显得很慵懒,但神情却有着兴致勃勃。 “说说看,”莱姆斯轻松地问,“是什么好消息?” “一点个人感情的突破,”西里斯微笑着看向他,“希望你不介意。” 他为什么会介意?莱姆斯很奇怪,但旁边的彼得已经把自己的脑袋别开了。 “就在刚刚的门厅里,伊迪丝答应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霍格莫德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