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火把仍在噼噼啪啪地燃烧,光线从上到下,把莱姆斯的脸映得像一尊骷髅头。 “啊,你好。莱姆斯。”伊迪丝平静地向他问好。 令伊迪丝感到意外的是,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莱姆斯的背叛和欺瞒发怒,但她现在快乐得不得了,不想皱眉头。 “很抱歉我错过了比赛。”莱姆斯说,显得很紧张。 “没有关系,”伊迪丝无所谓地说,“奖杯就摆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你可以随时去看它。” 他们无意识中拉开了距离,而似乎他们都感到吃惊,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人也显得懵懂起来。 沉默片刻,伊迪丝主动询问道:“这几天一直住在校医院里,对吗?” “是的。” 莱姆斯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脸上的新伤,像往常一样,他避讳和她谈起这类事情。 可伊迪丝凝视着他的伤口,决定问出一个萦绕心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的问题。 “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犀利地指出,“这一点也不像是摔伤,或是碰伤,难不成是有人欺负你?” 学校里总有几个老爱朝人施恶咒的学生,除了詹姆等人以外,就只有斯莱特林会这么做。 考虑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关系,伊迪丝认为自己接触到了真相。 不过她也有些不敢相信。莱姆斯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类型吗? 莱姆斯微微一怔,“没有这回事。” “就不能告诉我吗?每个月我都能看见你脸上的伤痕在增加,可对此却无能为力。你有没有来看比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期间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事——” 燃烧的火把发出爆燃声,他似乎被这声音搅乱了思绪,他眼中的不乐意显而易见。 可她却不去理会。她只是感觉到他心绪不宁。 “——我们是朋友,莱姆斯——” “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再追问这件事!” 莱姆斯以陌生、隐忍的表情看着她,他的嘴角压成直线,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他的眼里闪着怒火,仿佛伊迪丝并非在表达朋友的关心,而是想要逼迫他去死。 这句话仿佛悬在半空中,望着莱姆斯警惕和慌张的脸,伊迪丝感到失望而悲伤。 他们的小小冲突令两人无所适从,变成了两股非人的力量在交锋。 脱口而出的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可也正因为如此显得伤人。 莱姆斯有些后悔,他想说点什么家常话来扭转这种局面。 “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你的生日礼物。” 他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制雕塑,形状和尾枝分布和光轮1000的外形十分相似。 “我用了那块木头,”他说,“很抱歉没有在比赛前交给你,害得赫奇帕奇输了比赛——” “我们输了比赛,是因为技不如人和一点点坏运气。” 伊迪丝的口气变得冷漠多了,“技术还可以再训练,而运气——我们可以自己去争取。” 她并不完全理解他脸上闪过的痛苦,那是一种深受伤害的表情。但是她不相信他会因为送不出礼物而痛苦,也许只是因为他的自尊受损了。 “而且,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她最后看了一眼他固执的手中那支迷你小珍妮,低语道,“所以我不再需要了,谢谢你,莱姆斯。” 空气中弥漫着独特而伤感的沉默,直到莱姆斯再度开口。 “我明白了,”他收回迷你小珍妮,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再见,伊迪丝。” 伊迪丝抿着嘴唇,力持镇静地转身回休息室。 她本以为自己也能算得上他的朋友,但他总是用无穷无尽的傻瓜理由来敷衍她。 而这就不是对待朋友的正确方式。 莱姆斯看着木桶门吱吱嘎嘎的合拢,从缝隙中望去的伊迪丝的肩膀陡然垂了下来,这却并没有抚慰到他。 事实上,只有令他更沮丧。 “对不起,莱姆斯。”彼得从转角处堆积的木桶后走了出来,怯怯地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彼得总是会出现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就像现在这样,莱姆斯明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会来这里找伊迪丝。 “没关系,彼得。”他疲惫地把两只手深深藏进口袋里,紧紧地握住那支飞天扫帚木雕。 这支近乎还原的光轮1000是他费尽心思亲手完成的,当初为了追求细节,他还专门订购了不同的飞天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