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帽摘下来扔进旁边递来布袋的巫师怀里,拿着布袋在半空中晃了晃,钱币碰撞的叮当响声尤其清脆。 “一共三百加隆,我亲眼看着他们凑齐的!……当然了,你要是担心,也可以再数一数,叫你的朋友们来一起数,这样才能放心嘛!” 旁边有巫师摸出一个相机,对着霍尔姆先生递出布袋的动作拍了两张照片,一阵闪光灯亮起,使伊迪丝倒吸一口冷气,捂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别做这么荒唐的事!”霍尔姆先生骂道,“把闪光灯关掉!你这傻瓜,伊迪丝的眼睛才好没几天,你想害得她又瞎掉吗?” 拍照的巫师吓坏了,唯唯诺诺关掉了闪光灯,又和伊迪丝道歉。 “没关系,”她很不舒服地说,“其实我不想要他们的钱……”她的眼神在布袋子上晃了晃,坚定地继续,“只是,奥康纳先生还一直没有和我道过歉!” “真的?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他们队伍里都是蠢货,一个顶一个的愚蠢,出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意外,也不该连一点歉意都没有……” “不是,南希还挺好的,她来向我道过歉,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除了南希以外,当然啦,我知道她是个出色的运动员,所以性格也好,你们很像,所以你才会这样喜欢她吧?” “我们不大像,”伊迪丝认真地说,“长相和性格都不大像。” 瓦伦丁先生发出一个滑稽的怪声,但霍尔姆先生没有看他,只是颇无奈地扬了扬下巴,便继续说:“让我们说正事吧!伊迪丝,这是你头一回来魁地奇夏令营吗?你觉得这里好不好?” “在法尔茅斯猎鹰队来之前,我觉得很好。”伊迪丝说,“他们来之后,就不好了。” “瞧瞧,还是他们的错。当然了,我们俱乐部也有错误,没能给每个小巫师最好的魁地奇体验,多丢人。”他擦了擦眼睛,“不过呢,为了弥补你的夏令营缺憾,我们愿意赔偿给你一场真正的友谊赛!” 伊迪丝惊呆了。 瓦伦丁先生急急地开口:“像我说的那样……这孩子还没痊愈……” “不是,我痊愈了!我看得见!”她大喊起来,“我能打比赛,求你了,瓦伦丁先生,这是我夏令营结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啊!” “对啊!别让小姑娘失望,瓦伦丁!”霍尔姆先生满意地说,“不仅如此,我还能让理查德向你道歉,就在比赛之后,怎么样呀?” “啊?是和法尔茅斯猎鹰队打吗?” 霍尔姆先生微微一怔,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巫,之后才赶紧说道:“当然可以啦!你想和他们打,就和他们打。不过这次你可以尽管放心,他们不会再伤害到你了!” “正当的比赛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这次不要再让奥斯顿上场了,行吗?他本来就不太会打球。” 瓦伦丁先生叹了口气。 “那就不让不会的人上,你的队员们自己选,好吗?” 霍尔姆先生笑眯眯地说完,伸手想摸一摸伊迪丝毛茸茸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他也不伤心,仍然郑重其事地把赔偿金塞给了她,又和瓦伦丁先生寒暄了几句,才重新戴上尖尖的巫师帽。 “那我们就约好啦?三天后在第一球场上见啦!” “再见!”伊迪丝说。 俱乐部一行人离开了瓦伦丁先生的办公室,只留下他和伊迪丝面面相觑。 “这下好啦!”他又开始叹气,“你的眼睛明明没有痊愈,你怎么撒谎呢?” “我没有!我的确看得清你站在那里呢。”伊迪丝大声说,脸蛋憋得通红,她最恨别人说她在撒谎。 “可是你还是不能直面强光呀!”瓦伦丁先生说,伸出手指在远处晃了晃,“那你告诉我,这是几呢?” 伊迪丝憋着股气直瞪着他的手,却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片肉色,“三?”她猜测道。 “不对,这是二。” 伊迪丝绷紧的颈部线条垮了下来,连带着肩膀也可怜兮兮地垂起来:“但是夏令营快要结束了,我不想连一场真正的比赛都没有打过,那还叫什么魁地奇夏令营呢?” “难道你在学校里就打不了吗?” 学校里又没有维特尼斯。伊迪丝想。 “这些钱该怎么办呢?”她举起怀里的布袋子,钱币哗啦啦的响。 “这些钱你就该拿着,”瓦伦丁先生说,“他不是说了吗,这是俱乐部和法尔茅斯猎鹰队赔给你的,你就拿去——”他顿了顿,“自己存着吧,交学费或者买东西。” 结果伊迪丝只好抱着它回到病房,好在有了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