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我要写信给你的父母,告诉他们所有的一切,你欺压自己的弟弟、做那群混蛋的帮手、还看不起赫奇帕奇——我记得,你的爸爸曾经就是一个赫奇帕奇,是不是?” “你、你不能!”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又没有我家的地址。” “我可以问奥斯顿,”伊迪丝说,“只要他们不搬家,我就让信送到他们手里,让你的赫奇帕奇爸爸看看你在学校里都做了些什么……对了,你的妈妈是斯莱特林的,是不是?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她教给你的?” “闭嘴!闭嘴!”艾伯特狂怒起来,“你真是一个卑鄙的家伙,把学校里的事情牵扯到别人的父母身上,你实在是太幼稚了!” “欺负别人的人才是最幼稚的!你才是最幼稚的那个!” “好极了——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给你的父母写信,我也能够向他们透露你在学校里的丑事!” 一提到父母,伊迪丝的心脏就像沉重了几分似的,堵在她的胸膛显得沉甸甸的,她不怒反笑:“尽管写吧,麦克米兰!只要你能把信送到他们的手里!” 艾伯特见她不以为意,反倒火气更旺:“我忘了,你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也许我的信还没有送到,他们就会被猫头鹰给吓破胆了。” “假如他们还有鲜活的胆!”伊迪丝讥诮地瞪着他,眼底聚起了雾气,“他们早就死了,你这个蠢蛋!” 争吵声停止了,周围突然一片寂静。 他那刻薄的、故意激怒她的语调变得慌张,微躬的上身悄悄挺直,绷紧了身上的绉花衬衫。 艾伯特以为她一定是要落泪了,但伊迪丝很快就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花从眼睛里挤压出来,两只攥得紧紧的拳头在脸上一揉,她的表情又变回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对不起。”艾伯特梗着脖子说,喉结像颗玻璃珠子似的滑动。 “别和我道歉,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伊迪丝冷冷地说,“你应该和奥斯顿道歉。” 他像没听见她的话,继续急促地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赫奇帕奇,只是——我生活在斯莱特林学院里,不得不这么做。” “既然这样,我更加看不起你了。” 艾伯特的神情陡然变得恼怒,复又恢复了平静:“我不指望你能够明白什么叫做不得已,但请你仔细想一想,当你生活在一个以血统、权利为主的环境中时,你又能怎么做?” “坚持自己,我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我的观念。” 他再一次怔愣,直直望向她那双像山涧里闪光的湖似的眼睛,一些话已到嘴边但又吞了回去。几分钟后,他咕哝了一声:“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既然你的妈妈身为斯莱特林,却能和一个赫奇帕奇结婚,我想她一定是和我有同样的特质的吧?”伊迪丝犀利地指出,“坚守本心,找到自己真正该走的路。” 沉思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在这心绪交杂的瞬间,他不得不狼狈地道了歉,并且承诺自己会和奥斯顿好好谈谈,便想要立刻逃出校医院。 这回伊迪丝不再出声,她靠在床头,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因为肩膀上隐隐的疼痛而皱起眉毛。 “那几个人的确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一束金黄色的火光随着缝隙洒在地面,艾伯特的声音从半开的门后传来,“同时也是当初惊吓卡尔·罗德里格斯的人,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 话音一落,皮鞋拍打着地砖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的身影也从门外消失不见。 伊迪丝松了一口气,假如艾伯特能够老实地和奥斯顿道歉,重归于好,这个人倒不会显得太面目可憎了。 说实话,当她气冲冲地唤他“麦克米兰”的时候,她总是气虚,联想到奥斯顿,总以为自己在训斥无辜的奥斯顿;可若要她叫他“艾伯特”,那更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药房的门被打开了,庞弗雷女士一边叹气一边走出来,在经过伊迪丝身边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 “梅林再世!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想问问斯博尔德的情况,”伊迪丝说,“她还好吗?” “糟透了!”庞弗雷女士愤怒地说,“至少得住院三天!才能让全身的毛都脱落……可怜的女孩,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有头发和眉毛了……” 伊迪丝的怒气渐渐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我应该通知校长和教授们,最近的恶作剧是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因为学生们痊愈得快就不当一回事。” “最近有很多这样的学生被送来吗?” “确实不少,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