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通过这里的飞路网去上班了!”
奥斯顿很高兴。
晚餐是从一道沙拉开始的。大片大片的生菜盛在一个大陶碗里,深绿色的莴苣叶上覆盖着气味浓烈的意大利帕尔马干酪,四周是金黄色的橄榄油。
随后是煎得很嫩的金枪鱼片旁边配着炭火烤炙的蔬菜,颜色很难说准的深色茄子旁边放着鲜艳的红椒。
大家都很喜欢莱姆斯带来的土豆泥千层面。不知为何,在他们夸赞这道菜肴的时候,与有荣焉的却是伊迪丝。
不知不觉,餐桌上的气氛火热起来。所有隔阂都随着热气氤氲的烟雾消散了。
奥斯顿甚至拿来一瓶火焰威士忌,嚷嚷着要为伊迪丝的比赛胜利而庆祝。
“在回来之前,我的队友还想要邀我去小酒馆里喝一杯呢。”伊迪丝说。
宝拉扬起眉毛,“噢,迪。其实比起你在外面喝酒,我们更希望你能在家里喝。”
奥斯顿大笑起来。
伊迪丝知道他们指的是上次青年队胜利后的醉酒事件,可她反驳不了,因为最后不省人事在宝拉卧室醒来的人的确是她。
“唉,我也不是个酒鬼呀……”她抱怨道,看着澄澈的酒液顺着冰块卷入杯底,莫名的愉悦从胸腔内扩散开。
“我也来一杯吧。”坐在她对面的莱姆斯突然说。
奥斯顿有些迟疑,“你不是还没有毕业吗?”
“我已经成年了。”莱姆斯对他微微一笑,“况且这是为了伊迪丝的第一场职业比赛胜利而庆祝,我可不想用果汁代替。”
或许莱姆斯终于意识到逃无可逃,在充满好消息的夜晚,他暂且放下了内心的蠢蠢欲动和愧疚逃避交织的心情,举杯加入庆祝。
在四只矮胖的玻璃杯碰撞的瞬间,伊迪丝隔着被切割出无数切面的玻璃望了望他。
恰好和那双褐色的眼睛相撞。
两人同时一怔,急匆匆避开了视线。
晚餐过后,他们转移阵地到茶几旁边。
长方形的朱红色小几上摆着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噼啪爆炸牌、巫师棋和高布石。宝拉带来了伊迪丝的收音机,放在窗台旁边,放着巫师界新组合淘气妖精的新歌。
宝拉不想玩高布石,因为那会喷出臭汁——谁会想在这么美好的夜晚里被喷一身的臭汁呢?
伊迪丝不想玩巫师棋,因为她不擅长那个。如果总是输,却又毫无办法改善,她可能会抓狂。
最后,他们只好围在一起边玩噼啪爆炸牌,边喝威士忌和黄油啤酒。
一开始,他们玩得是传统玩法,用魔杖迅速敲击相同的牌面。
伊迪丝的反应很快,几局下来一直是最高分,但到了后来,卡牌洗得越来越快,她渐渐力不从心,终于在翻出第三十八张的时候戳错了牌。
卡牌轰得爆炸了。
火星燎着了一旁的巫师棋盘。
两张面庞同时靠近,焦急地去吹。
伊迪丝吹灭了火星,莱姆斯吹到了她。
他们靠得那么近,伊迪丝感到他的呼吸柔软地拂过额头,吹起黏在潮湿皮肤上几根顺滑的发丝。
她诧异地眨眨眼睛,视线落到他的嘴上,又滑到敞开的长袍衣领里露出的脖子,他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光滑而冰冷。
“咳咳。”宝拉清了清嗓子。
莱姆斯迅速拉开距离,几乎从沙发上栽倒下去。
“我们换个游戏吧,好吗?”奥斯顿面色古怪地说,“换个不那么危险的。”
“我同意。”莱姆斯迫不及待地说。
宝拉和伊迪丝也没有意见。
但是,换什么游戏呢?巫师棋和高布石自然不在考虑之中,可奥斯顿的书籍和纸张还没有随他搬来,想玩刽子手游戏也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要遵从蠢蠢欲动的伊迪丝的建议,在夜晚去其他地方打一场双人魁地奇?
“我们可没带扫帚!”奥斯顿脱口而出。
伊迪丝这才没有坚持。
她注视着桌上的酒瓶,忽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有一个游戏,不需要纸张或是扫帚。”她胸有成竹地说,“是麻瓜的游戏,当初我在露营的时候玩过。”
听到露营,莱姆斯快速且担忧地暼了她一眼。
“真心话大冒险。”伊迪丝介绍道,“把这个黄油啤酒的酒瓶放在桌子中间或是地上,由我们每人转一次圈,指向谁,谁就得选择由转瓶人提出的真心话或是大冒险。”
“那是什么?”宝拉饶有兴趣地问。
“如果你选择真心话,那么对方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得诚实的回答。如果选择大冒险,那么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你都得做到。”
“要是做不到,或是不想回答问题呢?”奥斯顿问。
“那就——”伊迪丝回想着,“那就喝一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