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予安说的陶大曼今天的所做所为后,南大少气恼万分。
他低声咆哮:“什么?那个臭婊子,给她三分颜色,她竟然还开起染房来了。”
随后,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咧嘴一笑,向陶予安保证道:“陶兄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管教她。”
幸好这事在这里说开了,不然以后铁定有麻烦。
他怀疑陶大曼偷听了他跟赵斌的谈话,当时应下赵斌只是面上的事,实际上他并不准备照办。
赵斌作为他的远房表叔,不顾应艳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与应艳茹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恨透了赵斌。
京城赵家几代为官,虽然官职不是很高,但已经压了南家许多年了。
每年南家都要给赵家大量的金银财宝,但并未得到赵家几分关照。
陶予安看着满腹算计的南大少,微微笑了笑,“南少爷,我家只是普通农户。
要说与其他农户不同之处,那便是出了两个秀才,也勉强算是耕读之家,实在不认识京城的人。
至于他们为什么打听我家的事,在下实在也是一头雾水啊,难道,与京城白家有关?”
南大少听了陶予安的话,用手捏着下巴,抬头望着天。
说实话,这事他也这么想过。
但是,从赵斌的话里,实在是听不出幕后之人是谁。
片刻后,他抚了一下额头,“不管是白家还是谁家,我南成既然今天找你合作,便把话放在这里,决不会两面三刀害你家。”
话音落下,他在心里补充道:老子也不敢害你家啊,臭瞎子说你家有大神存在,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有子嗣,还要仰仗你家的大神呢。
南成很相信命理一说,府里一直供养着一位瞎子神算子。
自己在做一些拿捏不准的事情前,总爱找瞎子算算。
瞎子早就给他算过,他此生无子。
所以,陶大曼跟了他之后,成天忙忙活活的穷算计,他只当给自己找乐子。
不过,在半年前,瞎子神算突然对他说,他的命理有所改变,灵山县出了一个机缘,可能让他破了无子命。
具体是什么,一直算不出来。
直到今天早上,瞎子神算突然找到他,告诉他那个机缘就在陶家庄。
这户人家一门双秀才,四儿一闺女。
他一听乐了,这户人家可不就是赵斌让他打听的这户?!
陶予安见南成眼神游移不定,便知道他有自己的盘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成会向自家示好,但既然对方不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好硬去得罪他。
于是,对南成说道:“我家的情况就是南少爷看到的,老大老二,唉,您就照这说就行。”
南成了然的点点头。
两人回到前院,南成命人清算赔付给陶万仁家的银钱,收敛了小胖子的尸体。
自己则躲在一边,听陶大曼带的人汇报今天的事情。
陶大曼带的人就剩下两个了,两人也不敢说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听说陶家有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掐会算时,南成连忙小声问:“是哪个有这本事?”
被压断腿的那个家丁暗戳戳指了指陶予安这边。
南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陶予安身边站着一个少年,一手背后,一手置于腹前,微仰头看天。
有风吹来,撩起他的衣袍,像是欲要飞升一般。
南成瞪大了眼,谪仙啊,谪仙!
他暗暗的将陶凌晓的模样记下来,打算回去问问瞎子神算。
处理完事情要走之前,南成对陶奉山说:
“陶村长,你应该庆幸没对爷的十四夫人动手,不然,可不能这么善了了。”
陶奉山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干巴巴的说:“不敢,不敢。”
送走南成这个瘟神后,陶奉山拨开人群找到了乌丫丫,笑道:
“小丫丫啊,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咱村就要遭殃了。”
“呃,村长爷爷,我算的也对吧?”陶凌晓不知何时出现在陶奉山身后,面无表情的对陶奉山说。
旁边的陶金有猛的拍了陶凌晓一掌,“好,小子,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陶凌晓被他拍的肩头一斜,尴尬的笑了笑。
……
陶家。
经历了今天的大起大落,陶予安让陆元香和杨秀娥做了一餐丰盛的晚膳犒劳大家。
消失一天的陶岩从外面飞跑进来,“好啊,我不在你们竟然偷做好东西吃。”
凤临承瞥了他一眼,“我们今天共同御敌了,你呢?天天将保护你们家爷挂在嘴边,关键时刻人就不见了。”
“御敌?有敌袭吗?在哪,在哪,老子干死他们。”陶岩立即四处张望。
“早走啦,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凤临承不屑的说。
陶岩一下子跳到陶予安身边,抓着他就开始检查,“爷,您有没有受伤?”
陶予安推了推他,“没有没有,又没打起来。”
陶岩转身又去查看坐在轮椅上的陶凌云,“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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