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环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他听到卿卿的声音循声望去,就看到了朝他跑过来的卿卿,还有她身后慢悠悠走着的唐复武。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砸向他。
“卿卿,唐师弟。”崔玉环朝两人打招呼,只能如实告知:“我前天到的,在等小师叔,他还没回来。”
卿卿的笑脸微敛:“小师叔去哪了?”
“为了隐匿行踪,我们分头走的,他这两日也该到了。”崔玉环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你们在外面闯祸了?”卿卿瞪圆了眼,这得是多大的祸,还会被人追杀?
“不是,是小师叔不想暴露行踪,我们这次出去救了不少人。”崔玉环立即摇头:“我们才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
“也对,小师叔才不会允许你胡来。”卿卿认真地点点头。
崔玉环:……有没有天理的,这一路上最乱来的就是他好么!
但他也只敢腹诽,卿卿一向最崇拜小师叔,听不得他的半点坏话。
而元盛井呢?
他们几人朝西走了几日,一路上边走边逛边买,等到转向南走时,他们的车队已经从两辆变成了三辆,且还都是马车。
因为元盛井买的东西太多了,只能增加车辆来拉东西。
今日他们走这条山路的很少,只因其山路崎岖不平,马车的速度自然也快不了。
本想着这条山路走的人少,却不想这条路今天格外的热闹。
在途经一处断崖时,元盛井正巧遇见了一伙黑衣人,正围追一个少妇和半大男孩。
黑衣人虽以面巾掩面,却掩不去其凶恶眼神,一柄柄大刀在正午的阳光下都泛着森森寒意。
女子将男孩护在身后:“尔等逆贼,必不得好死。”
“逆贼?”众黑衣人见女子与男孩无处可逃,便放松了警惕,忍不住嘲笑道:“你们还真当自己是南朝皇室遗孤?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假货。”
说罢,黑衣人忍不住猖狂地笑了起来。
“你们三眼教打着南朝的名义造反,却不断残害南朝皇室遗孤,你们就不怕被拆穿吗?”女子悲愤地红了眼。
“你等冒认南朝皇室遗孤的身份,被我们拆穿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黑衣人瞬间收起笑意,目光一凛:“自寻死路。”
黑衣人的刀都举起来了,却忽然听到了马车行来的声音,让他们不禁戒备侧目。
并且心生警惕:莫不是这女人还有人接应?
而女人和男孩也目露期待地看向行驶而来的马车车队。
期待着能出现一个可以救他们的人。
结果一连三驾马车就在他们的虎视眈眈下,稳稳地从他们眼前路过。
别说停了,连减速都没有,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似的,匀速驶过。
这简直和在他们的脸上连扇三个大耳刮无异。
“老大,追不追?”一个黑衣人凑到为首的人身侧问。
可恶,竟然敢无视他们,岂有此理。
“杀,不能留活口。”黑衣人一脸戾气地看着马车的背影。
“得令!”
黑衣人才抬脚要追,就发觉不对。
因为这声轻佻的‘得令’并非是他们回答的。
他们忍不住瞳孔微缩,紧张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眼前的树顶上,而是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俊俏少年。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剑,身姿挺拔如竹,表情玩味轻浮。
见他们抬头,才挑衅一笑:“我听到了,你说不能留活口,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好俊的轻功!”有个黑衣人见状忍不住赞道。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没发现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然后他就挨了身边的人的一记肘击,闷哼一声后不敢再张嘴。
黑衣人的首领打量完元盛井后,轻蔑冷哼道:“当真是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
“哦?”元盛井挑眉:“请赐教。”
说罢,他便从树梢上飞身下来,如离弦之箭般冲进黑衣人中。
他的身姿灵活飘逸,剑法极快,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直刺他们的要害,一剑封喉,丝毫不拖泥带水。
毕竟是对方先起的杀意,他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只一个照面,黑衣人就倒了一半,让剩下的黑衣人见状忍不住心生惧意,手心冒汗,险些连手里的刀都抓不住了,忍不住起了退缩之意。
“看来你口中的这天,也不怎么高啊!”元盛井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黑衣人首领紧张地握紧刀,终于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
但看元盛井下手狠辣,就知道对方并不是善茬,狠话已经放出去了,身后还有一群兄弟在看着他,他也只能咬牙挥刀,和对方拼了。
只可惜他连对方三招都没扛住,就被一剑封喉,但他不甘心,一手捂着脖子上的血口,一手还想挥刀砍对方。
元盛井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黑衣人也只向元盛井的方向趔趄了几步,就死不瞑目地倒下了。
其他还站着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也咬牙朝着元盛井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