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叹了口气,开口要解释,却引发两声咳嗽。
兰雯瞪着她,又责怪又心疼:“得得得,我不说你了,等你好点再说,我给你拿了早餐,全是流食,医生说你今天都得吃流食!”
说着,她转身从袋子里取出食盒,刚打开盖子,就有人敲门。
兰雯问:“谁呀!”
“笑笑?”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瑞少成捧着一大束鲜花从门缝里探出半张笑脸,然后慢吞吞挪进病房里。
“瑞总!”蒋含笑总算挤出一点声音,只能被迫强撑着坐起来。
兰雯对瑞少成其人倒是早有耳闻,是个惹不起的,她制止蒋含笑乱动,帮她把病床摇了起来。
蒋含笑靠坐起来便觉得腹内隐痛,她看着瑞少成,一想到昨晚他硬逼着她喝酒时那副邪魅样儿,心中难免嫌恶,怨怒牵动下咳嗽了两声。
瑞少成抱着花站在床边:“哎呦呦,你可别看见我就生气啊!我这不是专门过来跟你赔罪的嘛!”
这话倒是让蒋含笑觉得更生气了,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小菜一碟,她可是差点失身又丧命!
“那几个人都被派出所给扣下了,原杰我也给送进去了,估计下午就会有警察同志来跟你了解情况!”
瑞少成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顺手把花束递给她,继续说:“酒吧里的监控我也调出来交给警察了,律师也找好了,判他们个两三年都不是问题!”
兰雯一直观察着这个男人,他这顺手让她拿花的架势,好像她是什么服务员一样,当真是太子爷当惯了,到哪儿都是一副傲慢无礼的嘴脸。
不过这花束很大很漂亮,一看就价格不菲,是送给蒋含笑的,兰雯懒得跟那傲慢鬼废话,便接过来转身在桌上放置好。
蒋含笑不欢迎这个人,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把这个瑞少成连带原杰那些人一起送进派出所,告他一个里外合谋的帮凶罪。
“瑞总……您请回吧……”她逐客,开口却是虚弱的毫无气势。
瑞少成脸上陪着笑,将手提的礼盒放在病床上:“送你的,高端版,别生气了啊,好好养身体!”
蒋含笑唇白面惨,唯有一双眼睛闪着对瑞少成警觉嫌恶的坚定目光,她将礼盒向他那边推回去,摇了头。
瑞少成似乎被蒋含笑这柔弱病虚的样子碰撞了良心,把姿态放低了一些,顺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不收,那就是不原谅我,你要是不原谅我,你们盛总那边我就没法交代了,笑笑,其实你不知道,盛久全他……”
蒋含笑撇着眼睛看他,眼神里蕴含着嫌恶,根本不相信这个人,也不想听解释。
瑞少成啧啧了一下,姿态更低了:“我是真想请你喝酒,要不然也能通知你们盛总不是?是他假清高不赶紧过来!”
“再说昨晚我请你喝的真是水果酒,谁知道让原杰那混蛋给偷偷换了,我真不知道他能混蛋到那份儿上,
“再说我也真没想到扯了个谎你真就那么快赶到酒吧了,比你们盛总痛快多了,其实我本意是要给你和你们盛总创造点条件……”
蒋含笑听到这里,警觉地瞪大了眼睛。
瑞少成及时住了口,眼神虚晃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张着嘴踟蹰了一下,话头一转:
“毕竟你新入职,又没什么经验,盛总身边的助理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相互之间得有个深入的了解不是?”
“瑞总!您胡说什么呢!”兰雯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纨绔的太子爷哪是来道歉的,简直是在添堵!
她朝床边一挡,说:“笑笑昨晚才脱离危险,这几天都需要静养,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你谁呀?”瑞少成靠在椅背上,终于用傲慢的目光正视了兰雯。
兰雯做了个请出的手势:“我是蒋含笑的朋友,您有什么话,咱们出去,您跟我说就行,别打扰她休息了!”
“哦……闺蜜?”瑞少成歪头仔细审视了兰雯的长相:“我看着你似乎有点眼熟?”
兰雯职业性地刻板微笑,道:“闺蜜这个词我们俩都不喜欢,我们更愿意互相称为相依为命的朋友,咱们先出去,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
瑞少成啧了一声:“相依为命!”他挑了挑眉,似乎有所恍然:“哦!从大学开始相依为命?你叫兰雯吧!”
兰雯诧异地转头看了看蒋含笑,回头对瑞少成问:“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瑞少成牵着嘴唇邪笑:“你以前不是给张志做秘书吗?”
张志是兰雯上一任领导,原本做装修公司,因经营不善而倒闭。
张志的父亲掌握着家装建材集团,连锁经营的家装建材城在一二线城市分布,因为家庭内部原因,张志一心脱离父亲掌控,出来独自发展公司,可惜以失败告终。
同是富二代出身,瑞少成认识张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兰雯在张志身边做了两年秘书,时间不算短,瑞少成对她能有印象也不算奇怪,但连名字都能说正确,确实令人诧异。
兰雯见机应变,笑得礼貌了一些:“您看我们笑笑这脸,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到这会儿都还没吃东西,您要是真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