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哪个老板面对因为工作经验不足差点丧命的助理能有好印象!
她可能会被开除,还不如自己主动提出辞职,但在那之前,她得先把住院这事解决好。
即便在濒死难受的彼时,蒋含笑也迷迷糊糊地能意识到盛久全把她带进了哪家医院!
华京国际医院啊!
擎欢酒吧坐落在金融中心,华京国际医院是坐落在金融中心的配套医院,价格昂贵。
她除了社保从来没买过商业医疗保险,这要是在这住一晚上,小一个月白干了!
蒋含笑强撑着想要起身,盛久全伸手轻轻将她摁住了:“别动!”
想动也动不了,蒋含笑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一点,她看了看盛久全深沉的脸色:“盛总……”
盛久全制止了她,语调低沉:“别说话了!好好养病!出院后写一份检讨交给我!”
诶?蒋含笑疑惑了一下,人还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呢就要写检讨?要她写检讨难道是还打算让她继续干下去?
盛久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说:“好好检讨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接受瑞少成的邀请,胆敢走进酒吧那样的地方!如果是以我助理的身份接受邀请,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的!”
蒋含笑听得出来,他让她写检讨,不是责备,而是在教她做事,让她反思总结,左右看来这工作暂时不会立即丢掉。
“盛总……”蒋含笑开口都觉得嗓音沙哑得可怕,她还是硬撑着想要起来解释。
工作保不保得住她一点都不在乎,好歹这事因他而起,要么帮她转院,要么这里昂贵的医院费得给她算成工伤。
盛久全又将她摁回去:“不舒服就别勉强说话!”
说罢,他屈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视线落在她手背的留置针上,再向上就是细弱的手腕,然后视线落在她脸上。
尽管虚弱,但她眼神里装了满满的思虑。
蒋含笑又开口,盛久全眨了眨眼,似乎叹了口气,躬身贴近她面前:“你想说什么?慢慢说,别浪费力气!”
他声音很低,特意把耳朵凑近了一点,身上的檀木香味被医院的味道压制得若隐若现。
他离得太近了,脖颈上硬朗的筋线若隐若现,似乎有一种难以抵御的诱惑力,蒋含笑睁着眼睛,心中孱软。
她抿了抿唇,压抑着呼吸,谨慎思考了一下,终于虚弱地吐出几个字:“能算……工伤吗?”
辞职的事情她再好好想想,现在不是时机,力气有限,她得挑重要的说。
这话似乎完全在盛久全意料之外,他看着她,眉目纠结,他的脸距离太近了,蒋含笑很无措,忍不住把脸微微扭过去一点。
盛久全坐正身体,端看了她片刻,闷声说了一句“能!”,然后伸过手去将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给她盖好。
蒋含笑松了口气,大老板一向言出必行,她总算不用再担心自己生病预算的问题,轻轻道了声“谢谢……盛总!”
盛久全没说话,一直坐在她床边看着,蒋含笑觉得不自在,但也无妨,因为她很虚弱很难受。
她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简单的胃病犯了,可能会有酒精中毒,更可能把胃烧坏了。
目前她还没有力气去问询自己的病况,万一以后都养不好,她的身体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就算肠胃废掉了,也不会比在酒吧里失身更让她绝望崩溃吧!
这会儿平静下来,酒吧包房里那一幕突然涌进脑子里,她浑身颤栗了一下,眼眶因愤怒而发红,因后怕而晕出泪水。
盛久全见她脸色不对,以为她胃里依然疼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开她额角的碎发,指背轻轻贴过她的眼角,将泪滴抹去。
“还很疼吗?”他问。
他语调温沉,蒋含笑竟然从中听出了些微关怀和怜惜,她摇了摇头,不敢与他对视,却又忍不住去看他。
盛久全将被角掖了掖:“你是酒精中毒,胃里面粘膜出血,送来抢救的及时,我给你找了专家,住院治疗几天就能康复!”
他的声音温沉稳重,令人安心,蒋含笑微微点头,气息微弱地说着“谢谢!”
盛久全把手撑在她枕边,低说:“睡吧!睡醒了就会舒服一些!”
入职以来,他一向严肃,蒋含笑从没听他对任何人有过这么温柔的语气。
她心跳紊乱起来,叠加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她的视线和脑海都变得模糊,终究还是再次昏沉睡去。
她昏睡了一晚,母亲总是入梦,都是逼着她学习跳舞,逼着她入读贵族学校去结交朋友的旧事,偶尔还会在梦中重现被原杰压在沙发上的惊悚瞬间。
她断续被梦魇惊醒,睁开眼时总会有一直大手压在她额头上,然后便是盛久全温沉的声音:“继续睡吧,不要害怕!”
蒋含笑辨不清是臆想出来的他在守着自己,还是现实的他真的守着自己,不论如何她都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倒是兰雯火急火燎地赶来,站在床边怒目圆瞪地盯着她,想叱骂,见她虚弱的可怜样,又没忍心。
“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整晚不回我电话,急的我一晚上没睡!”兰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