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的身体一抖,呼吸不自觉地乱了——纵使她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跟宋南径厮混了两年多,她的身体在某些时候早已不受控制。
就像宋南径刚才说的一样,即便她嘴上骂得再难听,最后还是会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黎蕤也很烦自己这样子,可人类的本性就是越想控制,越容易失控。
“不行了?”宋南径感受到黎蕤的颤抖,戏谑地笑了起来,另外一只手在她腰上轻捏了一下,“我家宝贝儿真没用。”
“你、你给我闭嘴。”黎蕤气息不稳地骂他,“少这么恶心地叫我。”
“嗯,老婆。”他油盐不进,就像之前每一次似的,越被骂越兴奋。
“脏男人。”黎蕤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儿,不自觉地就开始想,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这么想,就更觉得恶心了。
她不能接受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黎蕤使出劲儿来想推开他,但身体此时已经发软,她的那点儿力道也不是宋南径的对手,他甚至不需要太费心就能化解她的挣扎。
“我脏,温敬斯他干净么?你不是照样屁颠屁颠去倒贴?嗯?”宋南径的声音里忽然没了笑意,透着寒凉,和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黎蕤习惯了他平时那样子,忽然听到他用这种道冷冽的语气说话,整个人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他的眼睛,被他眼底的凉意弄得又是一颤。
这次是因为害怕。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怕宋南径,可是他这样子……
黎蕤紧张地动了动嘴唇,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宋南径忽然将她的身体翻过去。
黎蕤的脸被他按在了枕头里,整个世界陷入漆黑,将他带来的感官刺激无限放大。
……
宋南径是第一次这么粗暴强硬,任凭她怎么哭都不心软半分。
黎蕤最后是休克过去的。
宋南径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是张森跟着一起来的。
彼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张森看到宋南径的状态,再听听他和医生描述黎蕤的情况,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黎蕤的家庭医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华人女性,是宋南径特意为她找的,她定期会来别墅给黎蕤做心脏检查,因此,对于黎蕤的情况十分了解。
听过宋南径的描述后,女医生进去卧室细心检查了黎蕤的情况。
宋南径和张森在走廊等着。
宋南径倚着墙壁站着,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两只手插在睡裤的兜里。
他的睡衣穿得有些潦草,胸前的扣子都错位了,足以证明他内心的慌乱。
张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从温敬斯到纽約开始,宋南径和黎蕤之间看似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张森和宋南径是同龄人,年少时是宋南径的陪读,宋南径走到今天,他几乎见证了每一步。
他们那群人里,温敬斯一直是光环的中心,只要他在,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就连宋绪成和南亦都经常同他说:你多跟敬斯一起玩儿,学学他身上的优点。
这话其实本来没什么,可偏偏,宋南径喜欢的黎蕤,也和其他人一样,只会围着温敬斯转。
甚至,为了救他,差点儿丢了性命。
张森有时候会替宋南径不值,可他们身份有别,有些话并不适合他说。
正如此刻。
张森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静静地等着医生出来。
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女医生从卧室出来了。
宋南径听见动静后立刻抬起头来,医生走到他面前,主动汇报:“宋太太是因为疲劳过度休克的,休息好了就会醒来,心脏暂时没有大碍。”
“不过像是这种情况,以后要尽量避免。”医生还是提醒了一句,“宋太太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剧烈的活动。”
“宋太太。”宋南径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然后“嗯”了一声。
医生没太看懂宋南径的意思,但任务已经完成,她没问多余的,先行离开了。
宋南径站在原地没动,他盯着卧室的方向,无声地重复了好几次“宋太太”这个称呼,最后勾唇笑了笑,自言自语了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
黎蕤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早上九点。
一睁开眼睛,她便感受到了身上的酸痛,随后,昨晚的画面一一从脑海闪过。
而那个罪魁祸首,此时正在她身旁躺着,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正细细打量着她。
“早安,宝贝。”宋南径扬起嘴角,像往常一样慵懒散漫地同她打招呼。
黎蕤现在看到他这张脸就难有好脾气——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自从他前几天把女人带回来之后,她就更加不能控制了。
每每看到他,都会想起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画面。
“以后你别碰我。”黎蕤冷着脸开口命令他,“发情就找你外面养的那些小情人。”
宋南径从枕头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小情人想什么时候搞都可以,我家宝贝么……很快就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