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点头:“这也是我暂时想不明白的地方。我现在只是觉得她有自缚的可能,但如果真的是自缚,自缚又真的是为了制造他杀假象的话,目的是什么呢?所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确保自杀成功才自缚而且加石头增重?” 没多久,车到刑侦大队院内,安修等人从车上下来。 小周迎上前:“安队,闵思齐父母和班主任已经认尸了,确认了死者就是闵思齐。” 安修轻叹一口气:“他们情绪怎么样?能初步了解一些情况吗?” 小周也跟着叹气:“父母都崩溃了,我们一帮大老爷们笨嘴拙舌地一直在那儿安慰,但这种事情光是安慰也没用啊。叶医生回来了就太好了,你去陪一会儿孩子母亲吧,她好几次都哭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叶斯语一口应允:“好,交给我吧。” 安修问小周:“班主任那边有沟通吗?” 小周回答:“班主任相对还比较能稳得住,我们本来刚才想跟她沟通的,小胡发微信说你们到了,我们就想着还是等你们回来了再问吧。” 安修说:“好,叶医生先安慰孩子父母,我先跟班主任聊聊。” 闵思齐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此时跟安修面对面坐着。小周坐在一旁记笔录。 班主任一脸悲痛:“前天闵思齐在学校一切表现都很正常啊,放学的时候也跟平常一样,背着书包往家的方向走了。” “你是亲眼看着她往家的方向走的吗?” 班主任说:“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后来调监控,她出校门确实是往家的方向走的。” 安修问:“她一个人吗?还是和同学一起?” “一个人。她平时性格比较内向,只有一个好朋友,还是小学到初中一直都同班的好朋友。但是那个同学家跟她家是反方向,所以几乎每天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她家到学校的路程远吗?”安修又问。 班主任回答:“很近,她家就在我们中学紧邻的大学里,走几步就到了,所以每天放学都是自己步行回去。” “住大学里?” “对,她爸爸是旁边大学的教授,妈妈也挺近的,在附近开了一家翻译公司,也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就能上下班。” 小周插话:“那闵思齐学习成绩应该很好吧?” 班主任摇头:“不拔尖,甚至连中上都算不上。我们年级220个学生,她基本上都在80-120名之间上下浮动,就是很中等。” 安修继续问:“那从发现闵思齐失踪之后,有没有找其他走同一条路的同学问问……” 班主任说:“都问过,不仅找了同年级走那个方向的同学问,还找了其他年级的,甚至连高中的孩子们都问过了,拿了闵思齐的照片让他们看,有没有在路上看见她,最后看到她的同学说是在公交车站看到她的。” 小周递给安修一份材料:“哦对了安队,这是轩阳区公安局的同志昨天的调查记录。” 安修迅速从头扫到尾:“也就是说,闵思齐本来可以步行回家,但是她坐上了67路公交车,坐了七站地之后下了车,下车后拐进了一条叫“老斜街”的巷子,但那条巷子里没有监控,再后来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又问班主任:“那个老斜街能通往江边吗?” 班主任道:“你是说她会不会从老斜街抄近道去江边?那不会,老斜街那边没法直通江边。” 安修又问:“老斜街是那种空巷子还是有很多住户的?” “准确说其实那都不能算巷子,因为两边其实是有很多小矮楼的,住的人不少呢。” 安修又瞄了几眼调查记录:“谢谢老师,回头我们需要再联系闵思齐在班里的那个好朋友了解情况……” 班主任犹豫了一瞬。 “怎么?有问题吗?”安修问。 “当然没问题,只是……”班主任说,“只是现在情况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不希望孩子们现在就知道闵思齐已经……”她说着有点哽咽。 安修点头道:“我明白,我会让他们认为我只是在调查失踪案。” 一旁做记录的小周突然叫了一声“安队”,将手机递到安修眼前。 安修一看,是叶斯语发给小周的微信“孩子父母情绪稍微缓和平静一些了,而且主动提出要解剖尸体,说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现在可以做笔录了,你问问安队他过来吗?是分开做还是父母一起做?” 安修自己拿过手机回了一条信息:“分开做吧,你做妈妈的,我做爸爸的。”想了想又把“我”字改成了“安队”,再想了想,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