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奉旨将启程去北海水师。家中大小诸事,就辛苦巧儿你了。”
致深说着打量一眼五姨太慧巧。慧巧一脸得意,吟吟一笑,
自谦道:“这本是妾身应该应份的。”
致深点点头,赞许的一笑,眸光又转向漪澜,上下打量了几眼不动声色地吩咐:“我只身在外,身边须个人伺候照应。澜儿,你五姐姐要打理府里事务,不得暇,你明日随我启程去牛君岛水师衙门赴任。”
我?漪澜愕然抬眼望着他,惊诧之余,忽觉哭笑不得,难道他这也是要渡羊、狼和菘菜过河?那她是什么?
仿佛一切来得措手不及,转瞬间得知致深要去海防,将她留在五姨太的魔爪下,须臾间他又要带她同行,去那辽阔的大海边一睹波澜壮阔的大海。
漪澜仿佛是那岸边翘首盼望猎户归来的羊,眼睁睁的盼来他,却惊愕的发现那船上载着一匹饿狼;在绝望时,那猎户放了狼上岸,却在吐着血红舌头眼冒绿光的狼的眼皮下抱起她这只小羊,摇橹离岸而去。难道这就是那猎户的运筹帷幄?
五姨太那从容娴雅的面容不再温煦,渐渐的笑容凝滞,面色苍冷,失落而怅然地望着致深,怔怔许久,才垂下眸光,再抬眼时,堆起温柔贤惠的笑说:“爷什么本该有个人随军服侍,慧巧才放心。那就有劳妹妹了。”
慧巧果然老谋深算,此刻都能从容的掩饰应对。漪澜则笑了说:“既然爷抬举,漪澜就勉为其难,多谢爷的抬举了。”